”花间一壶酒。”
肥胖胡人就哈哈大笑指着杨耀宗道:“花间一壶酒。哈哈!花间一壶酒。”
厅中之人有的也想笑,但却是忍住笑意。大多数的人却是在摇头叹息。唯独张烈与阿伊依旧很是期待杨耀宗接下去的诗作。
杨耀宗缓缓起身,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酒杯走向大厅门口,小酌一口道:“独酌无相亲。”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皆都集中在杨耀宗身上,只见杨耀宗举起酒杯对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高声道:“举杯邀明月。”随后又将杯中余酒皆都洒到地面上道:“对影成三人。”
杨耀宗将剑持平,将空酒杯放在剑端,然后操控着手中的剑稳稳的将酒杯置于一旁的几案上。他轻轻叹了口气,剑随身动,开始的舞起手中的剑,撩、刺、劈、砍、挑式式尽显潇洒飘逸,却又不失剑法的灵活与劲道。
从门口舞至厅中央,到对着执失思力与他身边的肥胖胡人舞剑,剑势凌厉,变化多端,很多招式都威胁着执失思力与肥胖胡人的性命,有时甚至直刺向他俩的颈间,若是他俩不将身体向后仰着躲避,不知道杨耀宗的剑会不会真的刺到两人。直逼的他两人蹙眉恨恨的盯着杨耀宗,向后仰着身子拘谨的坐着,可因为杨耀宗是在舞剑助兴,令他俩偏偏发作不得。
杨耀宗就这样一边对执失思力与肥胖胡人舞剑,一边朗声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全诗吟完,杨耀宗将剑背手束于身后,身姿笔挺的又站回大厅门口,仰头看向厅外夜空中悬挂的圆月。却是偶然间在对面的房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绰绰立于圆月之下。
此时厅中早已安静的鸦雀无声,皆都惊讶的看着杨耀宗。回味着杨耀宗刚刚所吟的诗。
张烈提起酒杯小酌一口点点头,对于现在的情形似已在预料之中。
阿伊眼中似跳动着火光,热切且仰慕的看着杨耀宗。
执失思力与肥胖胡人不知是真的懂杨耀宗所吟的诗,还是被厅中诸人所营造的氛围所感染,他俩也是蹙着眉看着杨耀宗。
勤王则更是在蹙眉盯着杨耀宗,似在想着什么,却又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杨耀宗完全没有在意厅内的情形,他此刻紧紧的盯着对面房顶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他知道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的主人定然也在看着自己。那窈窕身影的主人在他身边时他不觉得怎样,离开他时他依旧不觉得怎样,反而此时在这距离天京城千里之外的上京城,再次看到她,让杨耀宗的心突然加速跳动。
杨耀宗恍然知道那窈窕身影的主人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他的兴致忽的又起,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又起舞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再次舞剑,杨耀宗舞的甚是豪纵快意,剑法也更加凌厉。再配合着所吟这首诗的豪迈意境,将厅中之人皆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再次舞剑完毕,杨耀宗双手手持剑柄,剑身朝下置于身前,站立在厅中。
勤王一直盯着站在厅中间的杨耀宗,良久才吩咐身边的侍女将杨耀宗手中之剑取回。
见到侍女将杨耀宗手中之剑取走,厅中诸人才从杨耀宗所营造的振奋豪迈的意境中觉醒。张烈激动的第一个鼓起掌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