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掉头跑回来,黑衣人一剑把马从马车上解放出来,一把拉起战英,急急把缰绳塞到她手中:“这里我们解决,你骑马回营,快走!”
没有时间给战英停下喘息,她翻身上马,纵马一刻不松懈地往大营飞奔而去,直到大营门口,她才险险勒住马。因之前双腿夹马腹太紧,下马时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值守的兵士走来,看她头发松散,全身上下被雨淋透,十分狼狈,一时竟没认出她来,正欲盘问,战英从腰上取下腰牌,那守营门的兵士看了腰牌,把她从满是雨水的地上拉起:“是你呀,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战英就像绷着的弦突然松开,十分疲惫,她不欲多说,只摇了摇头,拖着发软的双腿朝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屋内,战英强打精神换下湿透的裙衫,然后精疲力尽地躺倒在榻上。身子是高度紧张后的疲乏,脑中却不停地思索着。
今夜那三人是什么来路?与害她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是不是一路的?那三人说不定已经跟了她许多天,有意选在暴雨之夜下手,是想着雨后什么痕迹都不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处理了吧?还有,保护她的两个黑衣人能这么及时赶来救她,定是平时就在她左右的,她竟从来没发现。这二人又是谁派来的呢?
战英的神色渐渐冷峻起来。安逸了一阵子,她最近的防备也太松懈了些。身边有这么些人,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她摸了摸外衣里层的金丝软甲,刚才若不是这软甲,恐怕早就丧命在那一剑之下了,这还是前几日景上要她穿上的,说是以防万一,不想今日真的救了她一命。
想到这她把手上的小弩取下,在空了的箭夹上新按入一支短箭,复又好好地绑在左臂上,拉下衣袖盖上。这是她上一个沐休日入谷交的课业,做出这支小弩,师傅才给她下一段机关术的书。这小弩是她第一次独立做出的东西,因此她很珍惜地留在身边,今日便是用它一举击杀一个黑衣人,只是它的射程极短,她得等黑衣人近前才能使出,不然威力尚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