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舍身取义,杀身成仁者少,放弃所有,只求活命者众。没有谁比谁更伟大,只是抉择的标准不一样罢了。百年之后,皆是黄土一堆。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洪兄以为然否?”曹旭收剑归鞘,笑意盈盈的对着洪人雄说道。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我死之后……”洪人雄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句话,失去了神采的双目渐渐的亮了起来。
“唉,又一个孩子被这句话毁了三观。”曹旭叹息一声,心底暗自感慨着。
拾起余沧海最终没能拔出鞘的佩剑,曹旭对洪人雄说道:“前边带路,去城南土地庙。”
洪人雄闻言,立刻走在了前边领路。
二个人下得楼来,曹旭对掌柜的说道:“一客不烦二主,麻烦掌柜的再买上一口棺材。”
掌柜的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小爷看着文弱秀气,像个大姑娘,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神,丝毫得罪不得。当即连连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松鹤楼下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隐约的还能够听见“余沧海”、“林平之”、“一剑就杀了”等等话音。
待曹旭下的楼来,瞬间外边看热闹的人群,便向外让出了一个大圈。
洪人雄前边开路,曹旭大步跟上。人群向二边分开,让出了大半个街道。
曹旭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大反派的风范,如果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准备取了余沧海的首级去祭奠福威镖局的亡魂,但是在一剑杀了余沧海之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死无全尸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点。君不见太监入土的时候,还要把他以前割掉的玩意放回去。再者剑客都讲究“人在剑在,剑亡人亡。”取了余沧海的佩剑去祭奠亡者,已经足够了。
想一想自己提着余沧海的人头走在大街上,行人纷纷躲避,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画风得歪到什么地步。
曹旭将这个无厘头的想法抛在脑后,紧跟着洪人雄出了衡山城,一路来到城南的土地庙。
二个看守大门的青城派弟子看到走来的人影,纷纷大喊道:“什么人?”
“是我。”
走得近了,看到是洪人雄,二名弟子连忙抱拳见礼,道:“见过洪师兄。”
洪人雄点了点头,说道:“我后边跟着的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没想到会在衡山城遇到他,师父命我将他擒住,带会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双手被绳子捆在一起的曹旭紧跟着洪人雄,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土地庙。
看守大门的一名弟子揉了揉眼睛,说道:“刚才进去的,那个林平之背上背的好像是师父的佩剑。”
另一名弟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师父的佩剑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娘们一样的林平之手中,肯定是你看花了眼。”
“也是,应该是我看花了眼。”
从天井进入大殿,庙里只有青城四秀之首的侯人英带着四名弟子留守,因为长沙分局的二名青城派弟子栽在了曹旭手中,未能按照计划提前到达衡山城,布置打点好一切,所以余沧海才会亲自带着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三名弟子去松鹤楼探知情况,最后却死于曹旭的剑下。
余沧海离开后,众弟子纷纷找了个由头离去,青城派的弟子都在攻打福威镖局这一役中发了财,纷纷去衡山城中寻欢作乐去了。侯人英能够约束的,只有几名和他一贯交好的弟子。
“洪师弟,你怎么回来了?师父和其他二位师弟呢?”侯人英看到走进大殿的洪人雄,开口问道。
“我们在衡山城中遇到了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师父命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