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洲弟子背影消失,剑阁弟子们才醒过神来,扶起痛叫连连的聂师兄,这位以英俊闻名的少年剑修,被金砖打脸,虽然青洲收掉九成力道,但仍然将他毁容。
“怎么办?聂师兄伤成这样,宗门大宗肯定没法参加了。”
“怕什么,最多争不了名次,以聂师兄的身份弟子,筑基丹害怕拿不到?”
“还是先回去疗伤吗,还好是外伤,不难治,只是聂师兄的脸就……”
剑阁弟子心忧聂师兄伤情,纷纷商量着。
有位魁梧的剑阁弟子注意到缩在一旁的唐宗胜,平时就对这个无能猥琐的小人不屑一顾,眼见现在为他出头连累聂师兄,更加火冒三丈。
他一把揪起唐宗胜,怒声喝问道。
“你这小子说话不清不楚,说他是天归弃脉的弟子,结果呢,比我们剑修还像剑修,不是你胡乱挑拨,我们聂师兄能伤成这样吗?”
“师兄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唐宗胜苦着脸,这下好了,聂师兄受伤,这些剑阁弟子凶神恶煞,打不过青洲,却来找自己撒气,“我有办法为聂师兄讨回公道。”
“快说。”
“剑阁中,修为实力超过聂师兄的,还有几位师兄,不如找他们出手,在宗门大比上位聂师兄讨回公道,擂台上不禁生死,到时候可以尽情报仇。”
这些剑阁弟子听了,纷纷意动,但是当务之急要照顾聂师兄,报仇之事只有稍后再谈。
人群纷纷散去,石阶上恢复了空荡荡一片,只留下交战后的破碎战场。
“天归一脉被逐出东极洲,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弟子。”
“可惜自古以来,逐出宗门的支脉,都会衰败下去,即便出一两个人才,也是无力回天。”
“不过这次宗门大比,这个青洲可就要大放光彩了。”
“恐怕不容易,灵官、羽化、剑阁、八百、青木这五脉,都有大力培养的精英弟子,更何况聂心此人在剑阁中,并非最顶尖的那个。”
“剑阁中人,团结排外,现在青洲打伤聂心,恐怕要惹出季轻吕这个疯子。”
“看来宗门大比又有好戏看喽。”
战场之外,无数低声的细语此起彼伏,显然刚才一场恶战,不少人躲在暗处围观,虽然交战双方都已散场,却都在谈论这场争斗带来的后续影响。
不过对当事人青洲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宗门大比。
大比之日,今墨生带着十名弟子,前往登天台所在。
凌霄观每年的庆典,都在登天台举办,所有支脉的成员都要到场,包括隐居幕后的元婴老祖。
登天台以往都设立六个主座位,分别是为六脉的元婴祖师所留,但是今天只剩下一个,天归一脉被排除在外,因为元婴老祖丹青上人已然陨落。
此时的登天台,热闹之极,五脉的主事人分别上台祭祀历代祖师,并宣读祭文,上报祖师宗门的情况和主事人的功过。
今墨生带着弟子来到时,看着台上情景,神色黯然,往常这是个时候,他也在台上,遥想当年是何等意气奋发,那时师父还在,天归一脉欣欣向荣。
可现在,今墨生看着身后寥寥弟子,再看其他支脉的弟子数不胜数,知道这次宗门大比,想要获胜的可能性极低,最后能赢取一两枚筑基丹也不容易。
“看来想要筑基丹,还是要从东极洲那边下手。”
五脉的元婴祖师端坐主座位,刚才其他六派的来人都向他们请过安,现在几位祖师都闭目养神,丝毫看眼前的庆典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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