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看向掉落在一旁的右腿。
段刃之竟然直接把自己的右腿整个削断。
让人绝望的疼痛从右腿齐整的伤口传来。
段刃之拿着剑，随意放出一道剑气，掉落在一旁的右腿瞬间炸开，化为肉末。
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四肢被一个一个被砍断，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化为肉末更绝望的事情。
依澈移开了眼睛，随着最后“嘭”的一声，暗卫彻底死透了。
看着地上以爆炸姿态分布的血迹，依澈莫名有些作呕。
段刃之甩开追风上的血迹，归入鞘后，上前弯腰捡起断成两截的若水。
一脸“我很不高兴”的还给依澈：“你的剑断掉了。”
“啊，断掉了。”依澈脸色有些苍白，两人的打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若不是段刃之速战速决杀了荀紫烟前来帮忙，那自己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剑，乃生命之根本。现在你的剑断掉了。”
“噶？”依澈不明所以的看着段刃之。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段刃之说完这八个字后，依澈背脊发凉。
自己竟然忘记了段刃之可是剑痴啊。
剑亡人亡？段刃之不会让自己给若水陪葬吧。
看着段刃之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依澈赶紧从他手中拽过若水，双手捧着两截剑，眼神悲痛，几近落泪。
“从聚灵初期到合一期，多少个日夜你与我并肩作战，因为有你，才让我几次化险为夷，却没想到……”
依澈抹不存在的眼泪时，偷偷看了一眼段刃之，见他表情有些松动，立刻说的更加卖力。
“如今你却断掉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说着抓住胸口，一脸心痛难安的样子。自己身上本来就有两处入骨深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和不断传来的疼痛让依澈脸色显得惨白非常，整张脸也一抽一抽的。
段刃之为之动容，上前几步，手轻轻拍拍依澈的肩膀，声音低沉：“没想到你也是如此爱剑之人。你放心，这次因为我的原因，你的剑才会这样。等回到天云宗，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灵剑。”
原来在段刃之眼中，灵剑比自己这个人还要重要。自己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白衣都快染成血衣了，段刃之是没看到吗！
依澈把若水断掉的剑身收入储物戒，松了口气之后，整个人一阵恍惚，腰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刚刚那一战的凶险。腰感觉要被拦腰折断了。
感觉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整个人终于向右边倒去，世界一片天旋地转。下意识往段刃之那边抓，想找到一个可以借力的点。
段刃之见依澈抓向追风的手，眼神中风起云涌，但是看到依澈苍白的脸，没有动手，只是向后退了两步。
依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