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鸟的尖喙如雨点一般落在耶尔身上,鸟群似乎想要慢慢处死耶尔,以泄怒火,它们的攻击尽量避开了要害,只是不断的撕扯出新的伤口。而耶尔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举动,只是不断的挖着坑,被鸟戳倒,他就爬起来,坑被带起的尘土掩埋他也依然不知疲倦的挖着。
站在一边的四人不解的看着耶尔这奇怪的举动,此时他已经如血人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可他却像毫无所知般继续挖着。
“肉肉,他在干什么?”安月实在不懂这个人在干什么,呆呆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他是想挖地道逃跑吗?”肉肉睁着独眼细细看着,心中的疑问比安月还要大。
终于,耶尔挖出了一个一米深的坑,他此时已经失血过多,流出的鲜血将周围的土地换了颜色,他努力的挪动到鸟尸的旁边,将其捧起,慢慢放到了坑里,接着又用泥土将它埋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双手合掌在胸前,口中虚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安息吧。”
耶尔在做完这一切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而周围的鸟在看到后都停下了攻击,盘旋在耶尔周围,小脑袋左右晃动着,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杀死这个人。最终,鸟群喳喳了一通后,都转身飞回了树冠。
其实,并不是说耶尔的举动感动了喳喳鸟,喳喳鸟死时所喷出的激素信息其实是由生命终结时对这个敌人的最后一股怨念所化,而耶尔的善良之举却恰好将喳喳鸟残存的一丝怨念化去,在他身上的标记也自然消失,在鸟群眼中,耶尔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必杀的标记,而且已经垂死,自然没有继续攻击的理由,这才散去。待鸟群散尽,站在一旁的四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这个亵渎者做了什么?我第一次看到鸟群放过杀害自己族类的敌人,这太不可思议了。”乌赫用力的揉着眼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安月则更为单纯的多,虽然他是一个亵渎者,可只要没死她便从内心里感到高兴。卢达没有说话,不过从眼神中可以知道他的心情也不错。卢达蹲下,从耶尔紧握的手中拿出了红瓶,接着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耶尔的嘴里,那鲜红的液体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只是一小口,耶尔的脸色马上出现了血色,身体上那无数的伤痕开始慢慢愈合,半瓶下肚,耶尔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可依然处在昏迷状态。
“你太奢侈了吧,莲雾兽的血居然用来救一个亵渎者,卢氏的唯一继承人果然大手笔啊。”乌赫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红瓶子,眼中满是贪婪,嘴上也不阴不阳的说着。
“我说过不许提卢氏,否则不管你是几刺战士,我都会杀了你。”原本温文尔雅的卢达听到乌赫的话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全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凶厉,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要将乌赫生吞了一般。
“哟哟,好吓人啊,我好怕!要不来试试?”乌赫被卢达吓了一跳,可自尊心不容许他后退,只得露出一副痞子样,挑衅着。安月和肉肉作为四人中最小的两个更本没有发言权,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正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昏迷的耶尔在莲雾兽血的神奇功效下苏醒过来。
“你们?我?”耶尔还处在混沌中,看了看四人,又摸了摸自己,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布条,根本无法遮体,看到那美丽的安月,一蹦老高,慌忙的用手捂着下体,脸蛋羞的通红。
“亵渎者,你虽然逃过了鸟群,可你我之间还有笔帐要算。”乌赫本就不愿与这大少爷起冲突,刚好来了个出气筒,矛头一转,对着耶尔吼道。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没有半点亵渎战士的意思。”耶尔面对乌赫的怒吼无力的解释着,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安月,看到她绝美的脸庞,更是一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