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长风一推那家的院门,果然没有闩,长风透过窗缝向里看了看,便拉开屋门进去了。
屋内的东西很简单,靠右有一张矮矮的床铺,一个老者坐在矮床边,苦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床边有一个柜子,也是石质的。地中央放着一张石桌,桌子上堆了许多馕。
长风走过去,老者见我们两个进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长风摆摆手,便坐过去给少年号脉。我这才看清那老者不就是我偷他馕的老人吗,想必那少年就是高声叫嚷的那个了。完蛋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低了头,把脸扭向一边,希望他认不出我。有一分钟的功夫,长风起身说:“不用难过,这孩子的病我能治。”
长风又坐回去,拿出他的宝盒,里面有一副银针。然后伸手解开少年破旧的上衣,在他的百会、印堂、人中、膻中、气海、关元分别施了针,五分钟后,长风飞快地拔下针来,把他扶坐起来,脱下他的衣服,在他后背的肺俞、心俞、肝俞、三焦俞、气海俞、关元俞分别点了点,再用手指划下来,最后一拍他的后心,少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老者一见,猛地把长风推到了一边,大叫道:“你干什么!”
只见那少年,慢慢睁开眼睛,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什么,老者顿时破涕为笑,用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对少年说了一句话,然后扶着少年下了床,朝着长风深深地鞠了个躬。长风忙扶住他们,突然那少年尖叫了一声,我一抬头,看到他正盯着我。顿时觉得一张老脸绯红,尴尬极了。长风忙拦住他,然后从身上摸出那块大银砣,顺手掰了一小块,递过去。那一老一少看着长风的力气,估计都傻眼了,只顾怔怔地发呆。长风把银子塞到老者手中,他才忙不迭地推过来,银子在这里也应该是贵重物品吧。长风硬塞给他,说:“孩子的病需要几天才能完全根治,我和我弟弟得在这儿住几天,这银子你就给我们准备些用品吧。”
听了长风的话,他才小心地把银子揣进衣服里。
长风又说:“我和弟弟遵从上天的安排,来到这里扶危救难。刚才在闹市上,我看到那孩子有旧疾,便让弟弟去故意拿你们的东西,激怒他后才好给他治病,还请您不要怪罪。”
老者马上说:“哪里,哪里,原来是远方的客人,还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这孙子,九岁的时候就发过一次病,治了半年才好。但从那以后,他一直体弱多病,为此,我们特别和官府申请不上学堂,只在家里学习。没想到还是没有根治,而且刚才大夫来都说没办法,还要让我准备后事。只要你们把他的病治好,从此不再复发,怎么做都行啊。”
长风说:“您放心吧,我们会把孩子的病治好的,以后他会成为一个体格强健的人。”
老者大喜:“那可太好了!我叫热合曼,今年七十八岁,大家都叫我热合曼老爹,我孙子叫艾沙,十三岁了,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准备饭。”
长风说:“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您帮我们弄个住的地方就行。”
老者赶忙去了隔壁的房间,长风和那少年聊了起来。少年听了他们的谈话,看我的眼神也不那么有敌意了。我才稍稍安心,长风这一计真厉害,否则我可没脸面对他们。看他们已经热络起来,根本无视我。过了有半个多小时,老者才进来,带有歉意地说:“家里太寒酸,只能委屈两位住一张床了。”
我忙说:“没关系的,有地方住就好。我们是来治病救人的,又不是享福的。”说完对自己的机智感觉很满意。
现在,老者和少年都用赞许的目光看我了。长风让那少年继续躺着休息,老者取了两个枕头和两块毯子,便带着我们来到了隔壁房间。这房间除了有一张同样矮矮的石床之外,什么也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