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军睁着无神的双眼爬起来,慢吞吞的脱光衣服仅余一条内裤,而后在保罗愤怒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走到驿站庭院里去。
羊飞觉得邢军有些不太对劲,他不该是个乖乖听命的人,而且身体多了很多淤青。保罗也看到了,但正处气头上的保罗只是将一盆冷水递给邢军,叫他举在头上。
返回驿站进入庭院的兵士对着邢军指指点点,而邢军毫不在意,或者说熟视无睹。他只是举着盆冰水呆呆的站在庭院里,仿佛其他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更不对劲了……羊飞心里想到,邢军绝对是个好面子的,怎能忍受大庭广众下的羞辱。
晚饭开始了,保罗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去叫邢军进来吃饭。
一帮人正吃着饭呢,忽然听得庭院里“哎呦”一声响,湿漉漉的邢军窜进前厅里来。
“哪个混蛋搞恶作剧,把老子扔到院子里面泼凉水!?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所有人愣愣怔怔的注视着他。
“怎么了?都怂了!?”邢军更怒。
保罗站起来冷冷盯着他。——“出去,还没叫你进来吃饭呢!”
邢军整个人都蒙掉了。
“怎、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不把大家当伙伴,这里也就没你的饭,给我滚出去。”
“我做了什么?……”邢军的目光变得摇摆不定,他一寻思猛地抬头:“……难道说我杀人了?”
“杀人?”保罗冷笑着、满脸遮掩不住的嫌弃。“你是很会杀人,可你除了会杀人外还会做什么?”
“回答我!!”邢军反吼道:“我是不是杀人了!?”
保罗没有开口,他只是死死盯着邢军,而邢军也死盯着保罗,室内出现了短暂沉默。
“……你没有杀人,只是没有出席同伴的葬礼。”老刀在一旁插话。
“葬礼?谁死了?”邢军问。
此话一出整个厅室嘘声起来,触目所及之处全是轻蔑不屑的目光。
“够了……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邢军做起怒来。
丁冬站了起来,他想把邢军拉出去缓和一下气氛。但他那种“你做错了事情,我没做错事情”的优越态度深深刺激到了邢军,邢军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邢军!你敢闹事!?”保罗吼道。
邢军立马踢翻了身旁一张桌子。
“闹事砸了!?你们谁能打的过我!?”
“揍他!!”
保罗、安德烈、戴维还有几个帝都老兵冲了上去,邢军没过多久便落败了,被几个人活活揍了一顿扔进了柴房。
不知道是不是羊飞的心里作用,他总感觉邢军是跟人打着架忽然之间困了、昏迷了导致的落败;而不是被几个人确确实实的打败了、揍趴了才导致的昏迷。
隔日一早,保罗、安德烈、戴维、汤贤、丁冬、林龙还有墨慧君去参加安德鲁的葬礼,城内的气氛发生了很大不同。
具体表现为哭丧的人特别多,每十户人家就有一两户是家里死了人的。墨慧君比较上心,她去问了几户人家,家里有哭老人的,有哭小孩的,甚至连家里较为健康的,体格较为健壮的中年人都有过世的。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墨慧君悄悄对保罗说道。
保罗点点头。
“死的人太多了,太诡异了,我还以为百利骑士团安德鲁是诈死,现在有可能是真的了……。”
“会不会是魔物造成的?”墨慧君问。
“怎么可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