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乖照做了。
与此同时,深鸣秋鹤接到了谷寿中将的命令,由于宪兵不足,临时抽掉了二十几人交由她带领,协助第六师团主力部队进城。她原先还想借身体不适推脱,奈何身在战场,而不是她九州老家,要她区区一个少佐跟中将顶嘴,她也没这个胆量。
“就凭这些人,也能当宪兵?”带着一票新鲜劲上头的预备役新兵,深鸣秋鹤巴不得放慢脚步,就呆在城外。不过那群刚带上臂章的新兵积极得很,自以为当了宪兵,便是咸鱼大翻身,手里有了权力,可以用鼻孔看人了。
“保持步伐!”深鸣秋鹤的命令并没什么效果,但好在谷寿中将还给她安排了一队十人编制的警卫班,负责保护她的个人安全。她也就懒得管那群“新宪兵”。
从光华门进入,只能看到被炮火炸得四散的砖瓦,零星战死的中国守军尸体还躺在废墟里,估计是清晨撤退慌乱,没能带上这些战死者。深鸣秋鹤处于整个大部队的后方,她也并不知道任务的内容。只管大部队往哪走,她与部下跟着去哪。
花了约3小时时间,第六师团的主力部队清理掉残留的反抗力量,顺利攻入目标建筑。仅剩的零星反抗力量,多是个别没撤退的中国守军,第六师团对付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相较于上海一役激烈的街巷战,南京城内剩余的零星反抗力量微乎其微。等深鸣秋鹤再次召集下属,除开寸步不离的警卫班,只召回来三个宪兵新人。
“人呢?”
剩下三个傻傻回来的新兵没一个答得上来,他们的同伴早就跟着四散的军队不知往哪跑了。军械工厂、市政建筑、粮仓、医院……这些有价值的目标建筑,全部可以算军功,主力部队也在军功章面前放弃了同进同退的军纪,各自为队抢占军功去了。至于深鸣秋鹤的新下属,自然也跟着跑远了。
深鸣秋鹤气不打一处来,训斥完三个宪兵新人,她也感到肚中饥饿,便让警卫们就地打扫,烧水煮馒头肉干。
而这时,一个走远的宪兵新人擒着一只家禽,小跑过来。“深鸣少佐!我抓到一只鸡,挺肥的。”他看到众人正在生火烧水,更觉得自己来的是时候。同僚们先前被训斥一顿,但看到有肥美的鸡肉吃,脸上也没了苦色。
对方带血的衣角让深鸣秋鹤差点拔枪,但她还是克制住冲动,只是上前拦住了对方。“哪里抓来的?还有你腿上的刀伤哪来的?给我解释下。”
那人并不明白深鸣秋鹤为何发火,有些惊讶地回答道。“报告,我随一支小队追击几个便衣中国军人。战斗后,正巧看到居民家中有几只鸡鸭,大家各自分了。他们看我是宪兵,特地单独分给我这只鸡。腿上的伤势战斗中被铁片划到的,小伤不碍事。”
深鸣秋鹤压根不信对方的说辞,先不论抢平民财物,那道刀伤深鸣秋鹤不会看错,绝对是被尖锐的剪刀或是尖刺划开的。结合鸡的由来,可以想到鸡的主人对这个宪兵新人进行了攻击行为。
“记住!不是极端情况下,抢夺平民的财物是违背军纪的行为。你当时应该制止!”深鸣秋鹤看了眼肥美的母鸡,转念一想,改变了语气。“你带我去那户人家。鸡,其他人煮了吧。”
跟深鸣秋鹤不同,其他士兵平时都是有什么吃什么,连日战斗让他们也对新鲜的肉食直流口水。
这个命令让其余人喜色跃然脸上,唯独抓鸡回来的宪兵有些为难。“深鸣少佐,指不定中国军人混在平民中,我们单独接近,恐怕会有危险。”
“带我过去。顺带买点面食,难道让我跟你们一样啃硬馒头?”深鸣秋鹤虽然个子矮小,但语气坚定不容对方糊弄过去。
第六师团的部分军队集中在靠近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