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牛奶好奇的麻纱子,她只好全部收下了。
想起麻纱穿的正是出云她的学妹们送来的一套德国造真丝洋装,相比之下这些加工厂厂长的“心意”也显得差了很多。
说起来“大和号”下水建成,自己那位“学生”还没坐满两年的“联合舰队旗舰”位置就要拱手让人,她不禁有些想去军港安慰对方,虽然她也才当了三年。
甩掉这些胡思乱想,面对着即将赶来的客人,出云把丈夫孩子都赶出厨房,使出全力开始赶工午饭。
“佐佐木君!你的新作品现在连我女儿都在看,不得了了。”
“川端君,别寒碜我了。我就算再写几本书也赶不上你的文笔。”
出云还在为烤牛肉的酱汁做准备,听到客人来了,也不慌张,反正一桌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让那两个笔友相互客套一会儿,正好摆桌开饭。
“这位是……你儿子?”
“不,这是我表兄的孩子。佐佐木寺,今年20岁,刚成年。”
“久仰川端老师的作品,今日能见到您,是在下的荣幸。”
“我又不是什么大文豪,你太客气了。你的叔父作品比我有市场,我写的都是些过时的东西。”
“经典从不过时。”
外面的客套话似乎停不下来了,听到自己丈夫“是吗?我也觉得再过百年也适合阅读。”的傻笑声,已经调制好酱汁的出云走出了厨房。
“成康,注意形象。好歹是50岁的人,跟个国中生一样。”
奚落完尾巴翘上天的丈夫,出云把还站在门口的两位客人请到了客厅,麻纱已经在摆放餐具。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大家坐下来吃午饭吧。”
“对对,我家秀子的手艺,比酒店厨子都好,她还会做英国菜。”
出云白了眼自己的丈夫,“英国菜的精髓便在于土豆,而你不是土豆过敏吗?装得一副期待样子……放心,今天的饭菜里没土豆。”
听到自己妻子保证没那种可怕的块茎植物在菜里,川端先生下意识松了口气,他似乎回想起了某天一桌土豆宴的“美好时光”。
饭桌上少不了酒,川端先生差劲的酒量在文人圈里也是出了名的,尤其这次来了两位客人,要不是出云惊天的酒量,他川端成康就要趴在桌上评价后辈的诗歌了。
“粗看这首现代诗并无亮点,但仔细品味似乎有几分味道。佐佐木寺?有兴趣来我们报社投文吗?”
“川端君,挖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这叫惜才。”
两个老友相互揭短,这也是常态了,出云担心麻纱沾染上丈夫的坏毛病,在麻纱吃完后,就让她回屋做功课了。
麻纱离开后,他们几个人也不用再顾忌话题内容。吃着一桌美味佳肴,佐佐木先生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虽然我的侄子寺不能去你的报社,但也不会参加我们的社团,他的理想也不在文学创作上。”
“那太可惜了,你说呢,秀子?”川端先生当然不会强求别人,于是希望自己妻子夸夸对方的文笔,让年轻人回心转意。
出云从看到佐佐木寺就在观察对方,她在长谷川中将身边见过了无数所谓文人,但佐佐木寺给她一种少有的精明感。“不写文,难道你要从军或是参政不成?”
“没错。”这一次年轻的佐佐木寺回答得异常果断,眼神顶着出云,丝毫不动摇。“在下这次上门拜访的另一目的,就是希望出云女士把我引荐到佐世保军港,在下想用自己的方式报效祖国。”
以长谷川中将的人脉或者出云自己的名望,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