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环形,面积能有十来亩地。它围绕台阶出口处的圆墙,绕了一大圈,外侧是凹凸起伏的垛口。而它南北两边各有一道五六宽的岔道,与其他两座平台相连,共同构成了长墙的顶端。
李维一带人出来,垛口边的人纷纷看向他。虽不像长廊那样,但也是好大一阵喧嚣。
不少人看李维一脸镇定,眼睛没一点呆滞,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些分明表示李维从“丧父之痛”中恢复过来。
有一部分人在讶然后,惊喜的向李维打起招呼。很快,“李维少爷好”的喊声遍及每一个角落。就连相连的两座平台,都有人兴奋的挥起手。
“大家先不要看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和在通道一样,李维赶紧朝四周大喊,维持原本的秩序。在他的指挥下,城墙顶端又恢复往常,重新变为一副忙碌的景象。
当然,他的这番作为却让一部分人接连冷哼。对他们的心怀不轨,李维并不想和他们计较。
只有猪才会喜欢没事哼哼。李维同志傲慢的想道。
走到平台的边际,李维瞪大了眼睛。虽然那个人的记忆已带他走马观花过这里的景色,但此刻身临其境,他才感受到这里的壮阔。
脚下这座巍峨的城墙,怕是十几层楼高,从这里俯视下方的大地,当真是山河成寸,人小如蚁。
往两边望去,灰褐色山岩铸究的墙体,以中间的三座圆筒状的角楼为界,由南到北可分为四个部分,长度怕是能有能有一两公里。之后与之接壤的地方,是两座高越百米的山丘。它们几乎寸草不生,只有很少一些地方才有些岩石地特有的灌木长草。嶙峋的表面,和墙体颜色近似,看起来是同一种质地。山丘后边,群山叠叠,一条如龙的山脉蜿蜒起伏,一直连到天边。
目光收回来,李维又看见不断有士兵从后边的出口鱼跃而出,补充到环形平台里。三座露天平台各自有人员往来,已经有近千人参与城墙的防御。
李维所在的中间平台,正是三座平台中面积最大的一个,这里布防的人数也最多,能有三四百人。
这么多的人,分为二十多个小组,一字排开。
每一个小组,围绕中心那架巨大的全钢床弩各尽其责。有些人负责上弦,有些人负责调试,更多的人从后方的角楼中搬来相配的箭盒,堆压在一起。
这些盛放箭只的狭长木箱,每一个都有两三米长。打开封盖,可见一捆捆闪烁发光的符文弩箭。它们碗口粗的箭杆,原材料是导魔能力一流的橡木,表面漆上了一层黑漆,刻上的符文闪烁不定,像一簇簇火焰。
一时半刻后,这二十架床弩已经箭在弦上。
这时,后边角楼的出口也安静下来。大战降临,平台陷入一种诡异的,让人有些心慌的宁静里。
同在垛口边的李维,发现两边有许多人朝后望去,他知道这是他们在思念后方的亲人。
这道巍峨高耸的城墙之后,是一片肥沃的大地。经过二百年的开垦,已经人烟稠密,街巷云集,整整两万三千人在此男耕女织,过着平静的生活。因为四面环山的地势,他脚下这道坚墙成了守卫它的最重要的一扇门户。
这道赫赫有名的贝托长墙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它中间这座最大的角楼,同时也是领主府邸。每一任统治灰岩镇的灰岩伯爵,都以此地为自己的居所。
用李维的话讲,那就是“相当老大,你得先守住大门”。
这也是李维身份尴尬的原因。
哪怕他那位便宜老爹生前是这里的领主,掌管所有的军队。作为长子的他,也不具备任何继承权。
为什么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