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官军骑兵袭来!!”
正指挥军士运粮撤离战场的波才闻听此言,连忙下马攀爬上一辆粮草登高而望。却见一支身披火红色军服的汉军骑兵,正如一条长龙般从战场的西北方向杀将过来。看那风驰电擎的速度,最多还有片刻功夫就要追上自家。
“骑兵马快我等光逃是逃不掉的,所有人将粮车连起来准备接战,若是能击退这支骑兵我们就能安全的撤离战场了。”波才来不及哀叹自己的时运不济,而是立刻指挥身边军士将粮车连接成一道防线,并组织弓箭手和长枪兵居于车上,准备对上官军骑兵的追杀。
在黄巾军动辄成千上万的规模下,朝廷的数千精骑听起来似乎并不多。但是当曹仁为首的三千余汉军精骑真的冲到五百步内时,波才及其部众这才发觉,原来区区三千多骑兵竟也能杀出一番铺天盖地的感觉来。
骑兵占地活动范围本来就比步兵大,只看见拿一片片的铁盔起伏,铁盔上的雉尾随风飘动,这些汉军骑士多持长矛长枪,一排排的枪矛如林而立,配上战马的强劲冲击力,还未接战便给波才军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射箭!射箭!!”波才拔剑在手,大声招呼手下弓箭手先发制人。
但见弓弦声音接连响动,千余张满的长弓将弓弦上的铁箭迎风抛射而出,铁箭带着星星寒芒,呼啸着而扑向曹仁所率领的朝廷骑兵。
这三千余骑兵都是从凉州边关调集来的百战精锐,常年与羌人交战早就习惯了箭雨的侵袭。故而在听到箭矢离弦声时,不用曹仁提醒便举起自己的臂盾挡住面门。待箭雨从天而降时,除了几十个倒霉蛋被射落马下,其余骑兵都依靠臂盾和身上甲胄的遮蔽,挡下了这千余淅淅沥沥的箭雨。
“弓箭手后撤射击,长枪手上前准备迎敌!”黄巾军的弓箭手几月前都不过是一群农民,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基础的射击训练已经很难得了,波才也不指望他们能带来多大的斩获。
长枪手的核心技能就是一招刺击,只要学会了刺击和军阵排列,就算得上一名合格的长枪手。波才此刻手中最多的兵种也正是这些长枪手,在波才的喝令声中,这些手持木枪的长枪手心惊胆战的在粮车后面组成阵势,准备迎击汉军骑兵的飞驰冲击。
“杀贼!!”曹仁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借胯下骏马的冲击力,一刀劈向前方挡路的那辆大车上。这些满载粮草物资的大车本就已经不堪重负,而曹仁这一刀所携之力何止千钧,刀锋所向之处那大车竟被生生劈成两段。曹仁双腿一夹马腹,顺着这条通道杀入波才军军阵之中,长刀化作一道闪电斩向身旁黄巾军士卒,顷刻间就将数十名黄巾军士卒斩翻在地。
面对大车与长枪兵的组合,最前列的百余名骑兵用自己和坐骑的血肉之躯撞开一条通道,再加上曹仁的勇猛也鼓舞了身后一众骑兵,他们以箭矢阵型跟随曹仁身后,用手中的长枪长矛挑开大车的阻拦,如虎入羊群般撞入波才军的军阵之中,只在片刻功夫就接连杀透波才所布置的四列长枪兵防线,将这些黄巾军士卒踩踏在马蹄下化作一滩肉泥。
“大帅,官军的骑兵已经挡不住了,我们还是趁早撤吧!”眼见这数千骑兵摧枯拉朽般突破了最先的数道防线,一名亲卫来到正在大车上指挥军阵的波才身边,想要劝说自家主帅先撤离这处战场。
波才双目赤红的看向那名亲卫:“此战绝不能败,若是丢了这些粮草,我们在豫州就再难有再起之机了。”
“只要大帅能留存一条性命,我们还能去投奔其他州郡的渠帅,借助其他渠帅的帮助来谋取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如果大帅折在这里,那就真的是万事皆休了!”波才赏罚分明深受麾下军士爱戴,这名亲卫对于长远局势并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