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扈三娘手中的令旗挥动,五百女兵的左翼方阵发起冲锋,迅速与近卫营的右翼将士接战。
激烈的搏斗爆发,军士们彼此协作,闷吼着正面交锋,饱经训练的近卫营将士没有任何手软,拳拳到肉,招招狠辣,他们全都是梁山军中精挑细选的高手,深知战场上对敌人留情,那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时候没有男人还是女人,只有实打实的拳头和力量。
将士们预想中那种一边倒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这些练武多年的女子确实不弱,如今又经过关胜悉心指导一个月,学到些军阵合击之术,集体作战能力非常可观。
高台上的赵不凡看得轻轻点头,侧目瞥了眼四周,发现林冲、呼延灼等人也是面色严肃,当即笑着出声问说:“栾廷玉,扈三娘教导出来的这些女子可是有你的功劳?”
栾廷玉此刻的手心全是汗水,那是他在为场上激战的女子紧张,当初他在祝家庄任教头,平日里也经常到扈家庄指点扈三娘武艺,更曾经常帮着操练这些女子,因而多少也有些感情,此刻当然是希望她们能有非凡的表现。
当听到赵不凡的询问,他这才猛然回神,深吸口气说:“回将军的话,以前确实指点过她们武艺,那时候她们也与祝家庄的侍卫经常切磋,个人实力并不是很弱!”
“确实很不错!”赵不凡轻笑了一声,没再多说,栾廷玉也随之把目光再度投向远方的比斗场。
随着时间推移,正在激战的两方人马中,女兵已经开始呈现弱势,论实际的正面战斗力,她们明显要比近卫营弱不少,而且她们那强硬的喊杀声似乎也激起近卫营将士的怒火,进攻得非常猛烈。
扈三娘俏丽的容颜上没有半点笑意,紧紧咬着红润的下唇,交战这么久,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近卫营的强大,甚至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支梁山军最强的近卫营来跟她们打,心里被赵不凡气得半死。“赵不凡,你越是要让我们难堪,我们越是要证明自己,我不会让你把我看扁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咬紧牙关,猛然再度挥舞令旗。
霎时间,尚且还没有与近卫营接战的女兵右翼阵列迅速向中间靠拢,挡在了原来的中军前方,似乎把她们的整个右翼都给放弃。
郝思文发现这点,心中不屑一笑:“好个扈三娘,本想与你正面打上一场,差不多就行了,没想你反而要集中优势兵力抢攻一侧,真是异想天开,今天如果被你们这群女子拿下,那我这近卫营弟兄的脸往哪里搁?”
伴随着他手中令旗挥舞,近卫营中军将士立刻发动了正面强袭,左翼将士则持续往前突进,慢慢占据女兵已经空出来的右翼位置,整个阵势形成月牙般的包围圈,让扈三娘率领的女兵同时受到正面和右侧的攻击。
战阵之中,侧翼非常重要,当侧面受到突袭,那就很容易被冲垮阵势,一旦阵脚乱了,那么就是溃散。
扈三娘率领的女兵在个人武艺上本来就明显弱于近卫营将士,眼看着侧面也遭到猛烈进攻,立刻变得更加狼狈,整个阵型被不断挤压,不再厚重而坚韧,反而慢慢变得前后狭长,承受突阵的能力大幅减弱。
郝思文看到这幅景象,当即挥动令旗,让左翼突进的兵马迅速组成密集的冲击阵型,意图将女兵阵列拦腰截断,从而与正面冲阵的将士前后夹击,迅速打垮女兵的前部,再围歼其后部。
高台上的众将远远看到这里,都是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美髯公朱仝感叹地出声道:“如果扈三娘没有准备应急策略,那么大局已定!”
众将心里也有些意兴阑珊,早前看到女兵的惊艳表现,谁都有些期待,可指挥上的失误却让形势急转直下,一切近乎成为定局,唯独关胜笑而不语。
徐宁心肠比较软,有些疼惜那些奋战的女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