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那也不成,我妹子没做错,你这样讲就是对她不尊重。”
“我并无恶意……”
“可你做的事儿纯属恶心人。”
“我只想退婚而已。”
“你大可以跟祝夫人好好说说,自家那里说不通,却来为难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祝彦章摸着唇角,都肿了,又麻又酸又疼,这人下手可真狠。可怜他如花似玉的脸,这都要破相了。
“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个别的办法?”祝彦章十分真诚的提出建议,“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你看这婚事大家都是不情不愿的,何必互相为难。”
裴季霖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祝彦章,一直看到他脸色发白,这才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要想退婚可以,但是让你们祝家正大光明的来。若是不能退婚,就好好的下定成亲别弄那些下作的手段。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捣鬼,下次就不是给你两拳那么简单了。”
裴季霖甩袖而去,祝彦章摸着唇角,那贱兮兮的神色已复不见,面上只剩下苦笑,伸脚踢了一下四扇山水大屏风,“季项明,还不滚出来,还想看热闹?”
话音一落,屏风后头就走出一个穿烟灰色青金闪绿双环四合纹长袍的男子,脚踏皂靴,面带歼笑,大步的走到祝彦章的面前,大量两眼脸上的瘀伤,啧啧两声,说道:“这未来的大舅子下手够狠的啊,不是说那九姑娘是庶出的,怎么你这脸上挨得拳头跟亲妹子受欺负一样的力道。”
“滚你的。”祝彦章踢了他一脚,“这主意是你出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被称为季项明的,是当朝兵部尚书之子,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才会知道瑞祎昏迷在那地道旁边的事情。当初朝廷下旨彻查地动一事,就是兵部尚书领头带人去的小青山。
“你来问我,我还哪敢出主意。要我说,不如就娶了吧。”季项明抬脚把裴季霖踹到的桌子扶正,又把凳子扶起来,自己坐上去,看着祝彦章说道。
“你说得到轻松,当初是谁跟我说的,谁跟我说的娶不得?”祝彦章恨不能把自己挨得两拳头送给季项明,这混蛋。
季项明就看着他说道:“当时也只是听说,现在看来你跟裴九姑娘定亲这么久了,那一位也没动静,想来也许是咱们多想了。”
祝彦章在季项明对面坐下,“荣岭醉酒后在你面前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要我看他也是对他们荣家这门亲事没底,不然哪里会说这个,炫耀都来不及呢。”
祝彦章跟季项明自幼的朋友交情非同一般,荣岭跟季项明只是季大人做了兵部尚书这几年才走的亲近起来,若不是大家都为齐王效力,他还真看不上荣家的德行。仗着有军功,就跟那螃蟹似的横着走。
季项明闻言就看着祝彦章说道:“王爷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依我看这事儿恐非空穴来风。我倒觉得荣岭在我面前讲这事儿,未必就没有别的意思在里头。你我自幼的交情,我既然知道了当然要知会你一生,这火坑你跳不跳的反正也跑不了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个媳妇都能折腾去半条命。”祝彦章扶额,“现在想想,倒是忽略了一件事情,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好像容家跟王爷才刚定了这婚事儿,我们家跟裴家也是议亲之时。按理说就算是王爷真的看上了裴九姑娘,可是男婚女嫁都各自定下了,那荣岭为何还要在你面前提这事儿,他可是知道你我的交情的。”
“你是指他没安好心?”季项明愣了愣,“不会吧,他一个领兵的,哪里有这样多的心眼。”
“哼,领兵心眼不多的,全死在沙场上了。”
季项明面色一板看着祝彦章,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眼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