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的从主卧室里走出,进入了对面敞开门的客卧,她将一些零碎的小物往整理箱里面放着。
这间客卧是最早时她住过的那间,池北河已经找公司的设计师简单设计了个图纸,这两天就会有工人过来布置,想等着接女儿出院以后当做儿童房。
叶栖雁将整理箱盖上时,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眼,是已经接完电话的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正凝视着她。
“小东西我都整理的差不多,你说这里的家具都要换,其余的东西我就没太动,我先把这些暂时放在储物室吧!”叶栖雁弯身,将整理箱抱起来说。
“嗯。”池北河点头,上前伸手,“我来吧!”
“不用,我来就行,不沉!”叶栖雁摇了摇头,没给他。
她说着往前走,池北河却挡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动,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堵墙般。
“雁雁,你不高兴了?”他蹙眉,观察着问。
刚刚他接起电话时,她就在他眼前走出去了,看起来也很疑似负气离开。
“没有。”叶栖雁再度摇了摇头。
微微偏过身子,绕过他从客卧里出来,将整理箱从楼上拿到楼下的储物室里放好,池北河化身土豆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叶栖雁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回头见他还跟着自己。
“我们现在出发不?”她看了眼世间,不禁问。
池北河闻言,两道眉中间又有了褶皱。
他为难的开口说,“雁雁,可能要下午去医院了。”
“怎么了?”叶栖雁询问原因。
“刚刚阿珊给我打电话,她今天上午的飞机回法国,想让我过去送机,而且祁汉也会去。”池北河解释着回答,与此同时,紧紧凝着她脸上情绪的变化。
“桑小姐要回法国?”叶栖雁听后微微惊讶。
记得那会儿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有听桑珊说过,这次回来就不回法国了,会一直留在这里,所以她也一直以为她会留在冰城发展。
“嗯,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驻留的。”池北河点头说。
“哦。”叶栖雁点了点头。
她这样低声应了句,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微紧,再一次仔细观察这她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正在思索间,她又突然说了句,“那你去吧!”
池北河顿时一怔,薄唇都微抿起的看她。
“雁雁,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像是之前在楼上一样,试探的询问。
“没有。”叶栖雁也同样的摇头。
抬起眼睛,见他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自己,里面有着几分谨慎的探究,很在意着她对此事的看法和心情,她不禁莞尔笑了,“是真的没有!”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为了你回国的,现在又这样落寞的离开,你理应都应该去送送的!再说你们认识十多年了,总归是还有情分的,也都还是朋友。”
“我没有不高兴,也不会阻止你去见她,重要的是你的这里--”
叶栖雁说到最后,上前抬手覆在了他的左胸口处。
隔着衬衫的手心下,是他硬硬的肌肉,以及他跳动的心脏。
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都能感觉的到。
池北河眸色渐渐转深,那样深邃的注视着她,她在说话时,是很直接的迎着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闪躲,语气也是带着笑,没有掺杂任何虚假。
这完完全全说明一点,那就是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