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半起身在那,似是被她给扰醒的,正蹙着眉,内双的黑眸凝视向她,旁边有他打开的牀头灯亮着幽幽的光。
他抬手,长指在她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擦拭着。
叶栖雁缓神了两秒,慢慢的坐了起来,意识也从梦里面清醒。
“你做梦了。”
池北河也跟着坐直。
“嗯……”叶栖雁闻言,点点头。
“做了什么梦?”池北河长指还在替她擦着冷汗。
叶栖雁咽了两口唾沫,抬手捂了下脸,等着放下时,见他内双的黑眸还凝着自己,扯唇的听不出情绪说,“梦到叶寒声了?你刚刚喊了他的名字。”
她略微惊了下,也是蓦地想到,在自己最后睁开眼睛时,嘴里面似乎有呓语出了寒声的名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梦到他……”
叶栖雁不想要瞒他,又怕他会不高兴,急忙的解释着,“我对他真的没有什么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会梦到他真的只是意外!”
“我又没说什么。”池北河勾了勾薄唇。
叶栖雁咬着嘴唇,紧张的看他,直到确定他真的没有不高兴后,才松了口气。
伸出手的依偎进他怀里,半边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耳边的一声声心跳,她心有忐忑的问,“池北河,寒声他认了你爸,又进了公司……对你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有草拟过一份协议,在你之前有了婚姻就是生效的!池家所有的产业都是由你自由支配,其他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也抢不走吧?”
池北河诧异于她为何忽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回应,“嗯。”
叶栖雁听后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浊气。
往窗外看了眼,窗帘后面已经是有着鱼肚白的光线,似乎是黎明时分。
“几点了?”她不禁问。
“五点三十五。”池北河回头看眼表回答。
叶栖雁从那个梦里惊醒后,也是没什么睡意了,所以说着,“我去做早饭吧,昨天和赵姐学了八宝粥,做给你和小糖豆尝尝看。”
请来的阿姨厨艺太过精湛,她最近只要有时间,就跟着在旁打下手,顺便学上一些皮毛,毕竟她总不能这辈子只做那两个菜给他们父女俩吃,虽然目前来说还没什么成效。
“改天吧,而且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池北河怕她没休息好,没让她起身,而是低沉着嗓子说,“早饭我跑步回来顺路买份就行。”
叶栖雁听后,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跑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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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空气最为干净。
从他们认识起,叶栖雁就知道他有跑步的习惯,但他们一起这么久,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往,他们也是同牀共枕了无数次,她也没起来和他跑步过。
那会儿提议,一是没有睡意,二是想跟他黏着。
自从有了小主人后,平时跟他跑步的土豆也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再加上被“理发”游戏给刮秃了以后,也是自尊心很强的不爱出门,天天在家里窝着等毛长出来。
叶栖雁运动方面没什么太多天赋,也不热衷,不过听着他在旁温柔提醒着调匀呼吸,觉得和他肩并肩的感觉很好,迎着晨光慢跑在小区里,竟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浪漫。
只是很快她就不那么觉得了,明显体力跟不上。
身旁的池北河个高腿长,步伐却越跑越轻盈,严肃的脸廓上更是神色轻松。
她才跑了个三分之一,就已经腿软了,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