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南点了下头,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大侄,单看五官倒是有的地方像爸有的地方像妈,组合在一起除了好看也看不出像谁,他的笑容有些发冷,并不像左轩的面容那般柔和,“有些话我不用说明,我们心里都明白,我念及你是我前妻的亲侄,加上你对我们关系的无知,当然有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你现在姓靳,才不计较你和谭黎那笔烂帐,但是,你应该懂得和乔唯保持距离,姑且不说她是你的表弟媳妇,就算祝煜城和你没有这层表亲关系,你一而再的觊觎祝家的女人,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我儿子可宝贝他的老婆,你喜欢什么不如自己去挑,靳焱不给你买单小姑夫也可以买单,横刀夺爱,可不大好。”
这样的祝锦南很符合靳焱口中所说的老狐狸,祝锦南不按常理出牌是常识,谁都不知道上一秒风平浪静的人下一秒会制造怎样的电闪雷鸣,总而言之,这人不好得罪,上来脾气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主,平日里还和和气气从容优雅的样子,果不其然。
左轩并不是很有心情和他周旋,只是简单的勾了下嘴角,“小姑夫多虑了,我和乔唯是一起长大的,我大伯下肢瘫这些年一直是乔家爸妈照顾我们,对我这种不是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的小孩来说,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爸妈,现在我爸爸出事,我作为他半个儿子,乔唯的半个哥哥,出现在这里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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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远在新加坡的祝煜城已经赶赴机场,准备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国,与他谈判的糖果公司老板真是一个磨人的小老头,一天想起来在合约填点内容,一天想起来又减一点内容,脾气古怪的很,连累着祝煜城迟迟不能回国,并且意外的遇到了谭黎。
不知道她是度假还是工作,总之在他刚刚和乔唯打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就这样出现了,叫他的名字,一脸惊喜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蛇皮一样的东西开玩笑一样很亲近的贴在他脸上,他没躲开,那冰凉凉的东西粘在他皮肤上有些渗人,他只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连火都没来得及发,乔唯便挂了电话。
他当即和谭黎发了火,并且要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打电话报警说她非法携带野生蛇皮入境,谭黎立刻翻过来手里的东西,和他解释这只是一块简单的仿蛇皮人造革,是她刚刚卷过冰矿泉水瓶才会凉凉的。
祝煜城一个字都没和她多说,转身便走,他懒得和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沟通。
当他听到左轩接起乔唯的电话时,连嫌弃谭黎的心情都没有了。
穆奕告诉他,乔爸爸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他终于体会到归心似箭,这无需有关爱情,这是他的责任,作为丈夫应该陪伴妻子的责任,作为女婿处理安排一切事宜的责任。
乔唯和左轩可以留在医院的时间并不长,他们还要去接乔一放学,乔一的手机屏幕在车祸时碎裂,左轩拿去换了新的屏幕交给乔唯,在考场外等待考试结束的时候,穆奕来消息说乔爸爸已经结束抢救,暂时是平安的,需要在重症监护观察。
乔唯松了半口气, 眼泪忍不住又往上涌,不停的睁大眼睛往天上看, 逼着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左轩见不得她这副逞强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开心点,这是好消息,想哭就哭出来,心里会舒畅很多,像你上午那样。”
乔唯不想哭了,她吸了吸鼻子,眼底还是水汪汪的,努力的朝他笑着,“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想抱我吧?”
左轩心里回答对啊,就是这样,只有你哭了我才能抱着你。
乔一下午考的好,出来的时候人很精神,笑得眉飞色舞,乔唯把他手机还给他,说带他去吃好吃的。
他在左轩车上的低头玩手机,一开始左轩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