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也看到了。
是穆奕和谢绾绾。
他们走的很慢,谢绾绾与他并肩,两人都没有打伞,顶着细细的雨丝朝她和楚慈走来。
穆奕一直在盯着她看,他看起来不太精神,眼神没有往日那股锋利又不羁的光泽,晦暗的让人有些心疼。
天气已经很暖了,他却穿着厚厚的长袖外套,连他身边的谢绾绾也穿着短袖短裙,站在雨里也不会觉得太冷,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留在那个微冷的春天。
时与以为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或者干脆会来到她面前大闹一场,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和别人的男人亲热的搂搂抱抱,再或者,就像以前面对林泽那样,大打出手,以弄死情敌的决心把她从楚慈身边拉走,然后他们再次陷入无止境的纠缠。
她正想着会发生什么,手指突然被温热的大掌包裹,楚慈握住她的手,拉着她朝她自己的停车位走去。
这样,他们就要和穆奕擦肩而过。
穆奕非常平静的把视线转到挪到另一个方向,在秦时与朝他走来的同时,和谢绾绾向左转,他们的车停在另一个方向。
“去吧,我看着你上车,路上小心。”楚慈松开时与的手,目送她离开。
在医院大门口,时与再次和穆奕相遇,这次他们的目光没有相交,他先一步驶入收费亭,缴费离开,他和时与中间还隔着一辆黑色轿车,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马路上已经看不到他的车影。
谢绾绾坐在车里抱着双臂从倒车镜里向后看,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果然是很随便的女孩子啊,这么几天又找到新男友了……”
穆奕没有为时与解释,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秦时与才是真实的,他的喉咙也不舒服,连喝水都疼的想死,根本不想张嘴。
车子开进穆家大门,佣人立刻撑着伞出来接他们两个人,穆奕低头大步走进去,父母都在等他们吃饭,见他们进门,放下手里的报纸和杂志,走到餐桌前坐好。
穆奕先去洗手,撕掉医用胶布时肉皮有点疼,手背的针眼上沾了一点血迹,他用水冲洗掉。
从洗手间出来后,走到餐厅,坐到长桌另一边,洁白的理石桌面上透着些许自然柔和的纹路,餐巾瓷盘摆放讲究,刀叉光可鉴人,今天保姆阿姨准备的是西餐,因为谢绾绾喜欢吃西餐。
谢绾绾对牛排的味道赞不绝口,穆奕没什么胃口,一直在喝蘑菇汤,每咽一口都觉得在咽石子,不能吃饭,吃饭感觉在咽铁块。
谢绾绾和穆奕妈妈聊天,提到在医院打针的事情,谢绾绾突然说,“对了,我们在医院看到秦时与了。”
穆奕拿着汤勺怔了怔,他连喝汤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本来是很专注的在吃饭,只想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别再萎靡下去,仿佛被甩了他就没法活下去似得。
穆奕妈妈噢了一声,尾音挑的高高的,“说话了没?没难为你吧?那小女孩的嘴巴可厉害。”
“没有。”谢绾绾并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对她讲,“就是看到了,也没说话,她在和一个医生搂搂抱抱的挺亲热的样子,可能有新男朋友了。”
穆奕妈妈轻笑一声,对穆奕说,“妈早就告诉过你,时与不适合你,今天你看到了,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又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因为不听我的话,从小到大你吃过多少亏了……”
穆奕爸爸是妻管炎,这种时候通常都会站在老婆一边,谁都别指望他会跟儿子一伙。
“你/妈妈说的有道理,你要听。”他以一个父亲的口吻沉声道。
穆奕抬头看看父母,母亲正用左手拿起汤勺,碧透的翡翠镯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