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但是绝不贪奢,吃一块拿一块,靳轩要往他口袋里揣,他怯生生的推回去,“谢谢爸爸。”
他笑笑,“还叫我爸爸,再叫我爸爸,我要把你领回家了。”
何来一下子定住不动,愣愣的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不会带你走。”
何来又开始欢喜的吃糖。
“你吃这么多糖晚上会牙疼的吧?”
“不会。”他脆生生的回答,“天天吃糖才会牙疼,这是我今年吃的第二次。”
他对靳轩比出一个“耶”的手势,笑的眉眼弯弯,“太好吃了!”
靳轩将手臂搁在沙发扶手上,温柔的笑笑,四岁小孩的话,不是十分具备可信度。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店长提着一小份水果蛋糕走上来,“靳总,蛋糕买回来了。”
靳轩扬扬下巴,示意她放在茶几上。
店长多看了何来两眼,转身下楼。
何来端着奶茶杯,小口喝着,眼睛一直直盯盯的看着水果蛋糕。
“喜欢吃蛋糕吗?”
何来害羞的笑出声,“没吃过……”
他有些意外,何兮不是懒散的小姑娘,在丽水路摆摊她应该攒了不少钱,她的钱,难不成都拿来养老公了吗?
他打开蛋糕盒,把小叉子递给何来,“为什么叫我爸爸?因为那个小胖子说你没爸爸?还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爸爸?”
何来小心翼翼的扎起一块草莓,送到他嘴边,看他张嘴咬下,小小声的说了一句,“你有钱呗。”
靳轩意外至极,差点被口水呛到,偏头咳嗽两声,随即低笑出声。
“你挺像你/妈妈的。”
何来睁大眼睛看着他,紧张的问,“你认识我妈妈?我妈妈长什么样子的?”
靳轩被他问愣了,疑惑的嗯了一声,“刚才我和你/妈妈还进行一场夺子大战来着,年纪不大忘性不小。”
何来摆摆手,“那不是我妈妈,她是我姐姐,她叫何兮,我不知道我妈妈是谁,我没见过,姐姐说我妈妈去外面赚钱了,不过我也没看到钱。”
“你姐姐?”他很意外,“你有这么大的姐姐?”
“我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和大姐是龙凤胎,二哥是个饭桶,我姐姐说的,还有我。”
靳轩耐心的和他聊天,问了很多他家里的事情,这个四岁小孩以他特有的天真烂漫,把那个不堪一击的贫困家庭描绘的有声有色。
蛋糕吃掉大半后,何来问他,“这些给我姐姐行不行?她也没吃过。”
他可不觉得何来的姐姐会愿意吃他买的东西,不过他还是点头说好。
何来很老实,不会上爬下钻到处摸东西,他吃完东西就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爸爸,你今天开大汽车来了吗?”
靳轩挠挠眉梢,说,“开了,不过,你一定要叫我爸爸吗?”
“那你叫我爸爸。”
“爸爸呢……”他犹豫片刻,接着解释,“是很崇高,很伟岸的一种存在,是……你不知道崇高伟岸的意思对吧?”
何来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你这个神经病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什么崇高伟岸。
他重新措辞,“爸爸是比你姐姐还厉害的人,是你用来尊重敬爱的,不能随便的叫来叫去,你叫我爸爸,可以,因为我是你的长辈,你让我叫你爸爸,就很不礼貌。”
“你又不会真的叫……”
这孩子的思维总是如此的直来直去,并且正确的让人无从反驳。
他决定不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