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郁晚歌身子被拉到了外面,容霆琛拿手一甩,她纤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跌进了雪地里。
仅仅穿着单薄的衣裤,冰雪很快就融化雪水,渗透进郁晚歌的衣衫里。
等到她疼痛的从雪地里,缓缓的站起来身子,容霆琛从屋子里拿出来她和她母亲的行李箱,甩手扔到了她的身旁的雪地上。
“拿着你和你母亲肮脏的东西,滚出去!”
阴厉的声音,卷着狷狂的怒气,容霆琛如同一个可以摧毁所有的魔鬼,只手遮天的毁掉郁晚歌和她母亲在沈城的唯一的住处。
癫狂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等到她从那一阵惊恐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容霆琛已经拿着一把锁,把郁氏的大门“啪!”的一声就上了锁。
那门被上了锁的声音,让郁晚歌的身子心惊胆战的抖索了一下。
等到她反应过来,便看到了家门被厚重的锁给锁上了。
“不……”
嘶吼的声音,打着沙哑,从郁晚歌的嘴巴里哆哆嗦嗦的溢出。
顾不上身子上那脱筋一样的痛,郁晚歌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步履维艰的向容霆琛走去。
“啊!”
身子绊倒在了结了薄冰的雪地上,郁晚歌失控的尖叫一声,在她身子跌落的一瞬间,快速的扯住了男人的裤脚。
感受到了自己裤脚被力道给拉扯住,容霆琛依旧带着怒气的身子,板板正正的立在郁晚歌的眼前。
“不要这么残忍……”
热泪盈眶的郁晚歌,流淌着无比悲伤的泪水,只要想到自己和她母亲在沈城这里的唯一栖身之所都被残忍的夺走,她的心,一如这大雪飘零的冬月,凄寒、阴冷……
听到了郁晚歌那极度微弱的声音,无助的如同这飘零的雪珠一样,盈盈的散落,容霆琛不明所以的皱紧了一下眉头,连同搁置在大衣兜里的手,都在缓慢的张开……
“房产证上面的名头确确实实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没有想要去夺姐姐任何东西的意思!”
郁晚歌不说这话还好,等到她把话语溢出嘴巴的时候,容霆琛那缓缓张开的手,再一次握紧成了拳头儿。
如果她不去和自己解释这样一番话,他或许真的会心软的把钥匙给她,但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无疑就是在激起他去想郁晚音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
绷紧了脸部的线条,容霆琛冷酷的俊脸上面,重新泛起了阴森的铁青色。
忽的蹲下身子,男人单膝撑在郁晚歌的面前。
骨骼雅致的指尖,倏地掬起了郁晚歌流满了泪痕的下颌——
“郁晚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男人好看的指尖甩开,将郁晚歌瘦小的身子,重新扔回到了冰寒的雪地里。
“唔……”
单薄的身子本就被雪水打湿,再次接触到雪地,不由得让她的针织衫上面挂起来盈盈的小冰晶。
看着抽身离开的男人,郁晚歌觉得她真的是可悲至极。
抚着发疼的心口,她再一次步伐踉跄的追了上去。
扯过男人那穿着烟灰色大衣的手臂,郁晚歌的眸光无助又可怜——
“容霆琛,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是我想要怎样?还是你想要怎样?嗯?”
反握住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的眉心间尽是散不开的戾气。
“不是你的东西,也能心安理得的霸占,郁晚歌,一定要我撕毁你的虚伪皮囊才肯乖乖就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