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晚歌去医院吧!”
说着,任迅平自己抱着郁晚歌,兀自就去了车子那里。
————————————————————
医生在急诊室那里忙了好一阵,郁晚歌才被安全的推出来。
任迅平和医院这里的医生比较熟络,也是出于对周婉的关心,他便和医生询问了下郁晚歌的情况。
等到任迅平回到郁晚歌的病房那里,便看见了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周婉,抽噎不止的哭泣着。
见任迅平走了进来,周婉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看见了周婉刻意的动作,任迅平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在他面前,她还是想要伪装她那一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样子。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拍的片子,晚歌四肢有冻疮的症状,医生说她之前就有过冻疮的患病记录,所以,要想彻底的治好这些冻疮,需要很长的一段时日。然后晚歌的脚踝骨也有骨折的现象,在加上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身体贫血,需要注射营养剂,总之,晚歌需要在医院调养一些时日!”
任迅平早年也是学医出身,所以对于郁晚歌突然患了这么多的病症,他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的。
早先看到她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郁晚歌在为周婉拉着羽绒服的衣领,却不想,仅仅是几个小时而已,她就被送进了医院这里。
听着任迅平的话,周婉虽然不是很懂,但她看任迅平的面色,不由得担忧着。
“你早年是学医的,你帮我救救晚歌,帮我救救晚歌……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帮我救救晚歌!让她快点醒来,好不好?”
周婉再也没有了之前在任迅平面前装出来的那样矜持,上前扯着他的手,便嘶声的哀求着。
任迅平学医还得从十二年说起,一直都致力于治病救人的他,在最后一次的手术中,没有让容辰宪下来手术台,从此之后,他便再也不再伸手去为患者治病。
救不下他最铁的铁哥们,一直都是任迅平心底里的一道坎,所以,他发誓今生都不再从医,而是改为了从商。
而今天,听着周婉又一次哀求着他,任迅平的心真的软了下来,只是,他至今也没有忘记容辰宪在他面前离开的样子,所以……他立下的誓言,真的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婉婉!”
颤抖着声音,任迅平还是唤出来了周婉的小名,那个记忆中早已不复存在的称呼。
“对不起,婉婉……我、我真的帮不了你!”
听着现在这个足够可以让她信任的人也不肯帮助自己,周婉心如刀绞。
“呜呜呜……”
掩着唇,周婉痛苦的呜咽着。
看着周婉的样子,任迅平真的是于心不忍。
任迅平皱着眉,带着安慰性的语气,将手,有些迟疑的搭在了周婉的肩头上面——
“……你先别哭,晚歌没有什么事儿的!她这些情况,只要休息些时日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不要碰我!”
周婉忽的发疯一样的吼了一声。
“晚歌,那是我的女儿,我周婉的命根子啊,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说着,那无法控制的吼声,再一次洪水一样汹涌的咆哮着。
“……婉婉,别哭……晚歌她……她真的不会有事儿!”
看着周婉失控的样子,任迅平痛心疾首,可没有任何办法的他,除了给周婉的一个拥抱以外,做不了其他任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