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就因为我和我大学的一个学长在一起吃了饭,就被指责成了我对宏波不忠,以至于你父亲后来的离世,都被指责成是车祸发生的导火索。”
阮懿堪堪的说着话,她一直都知道红门的生活,比豪门的生活更加难捱,但是她既然嫁到了红门,就会遵照夏家二老儿的要求,做着她本分的事情,从未有过越矩。
只是,世事难料,她阮懿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了夏家那样的红门世家,终究还是没有顶住那些随时让她窒息的压力,到最后,只得选择净身出户。
看到了自己母亲眼中那惊厥的泪光,夏帆抿紧着唇,终究还是没有痛下心去问自己母亲更深入的问题。
见不得自己母亲本就孱弱的身子,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越发的单薄,她隐忍着酸涩的心头儿,咕哝出声——
“妈,我……不出国了,我要陪着您,我要在您身边陪着您!”
走上前抱住了阮懿,夏帆的眼眶再度湿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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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车子刹车的声音,破碎的在夏帆的公寓楼下响起。
因为车子急速刹车产生的惯性,让穆少言的身子,在车座上弹了弹。
双眼泛着猩红血色的他,整个人的脑海中想到的都是方信祁说出口的话。
他的女人……
身为男人,他很懂方信祁眸光中反射出来的占-有欲。
那种他提到夏帆,眼仁都会冒火的神色,他曾经也有过。
只是方信祁居然会主动承认夏帆是他的女人这件事儿,完全让他始料未及。
一个男人能够承认一个女人是他的女人,要么是为了击碎其他男人的尊严,要么就是真的在意了!
虽然不排除方信祁是为了将自己的尊严凌迟不剩,但是他不觉得方信祁是一个会用女人来打击他的男人。
思来想去,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向夏帆求证事实的冲动,穆少言扯开安全带,下了车,顺势就往楼上走去。
几乎是疾风一样的速度,让他的身体很快就站在了夏帆公寓门的门口那里。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碰门铃那一瞬,指尖儿还是僵硬的搁置在了半空中那里。
“照顾我,你要怎么照顾我?和方信祁拼命吗?”
“穆少言,你连你自己的事情都还处理不好,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和你无关,我说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无关!”
夏帆的话,电影画面倒带一般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根本就没有按下门铃的勇气。
这一切,他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不是吗?
打从那次重新和华恩签下合约开始,他就知道了夏帆是靠那样的方法儿帮他夺回了合作项目,他一早就知道方信祁那个禽-兽男人,毁了她,那他现在找她来,到底要向她求证什么?他想要求证的,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想着,穆少言在心底里自嘲的笑了笑。
落寞的收回了僵硬到几乎不动的手指,仰着头儿,他看了看白色的天顶,心里苦涩的厉害。
依照他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本来打扰她?就算是找上了她,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来找她,和她继续有联系,让方信祁知道,无非就是给她带去灾难。
想了又想,他指尖泛凉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脚下下意识旋转,跟着,他也一并转身,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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