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方信祁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死掉了,所以,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里,不断的告诉她,应该是自己的外公,害死了方信祁的父亲,才造成了他现在和魔鬼无异的行为举止。
夏帆替方信祁着想的话,让阮劲松阴凄凄的面容,和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一样无情的冷鸷。
眯了眯不清明视线的眼,阮劲松这一刻恨不得用刀子捅了这个外甥女,他们阮家怎么会有这样胳膊肘往外面拐的白眼狼。
想着,阮劲松拧出血一样的眼睛,带着彻骨的恨意,盯着夏帆。
“该死的,你现在替方信祁着想,你让你母亲,让你外公外婆,让阮家和夏家十几条人命都死不瞑目吗?”
阮劲松的质问,让夏帆默然。
蜷缩的小手,一再的捏紧,再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帆才动了嘴角——
“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如果事情真像您说的这样,我……”
“该死,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阮劲松忽的咆哮出声。
之前,自己外甥女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笃定了自己的外甥女恨死了方信祁,所以去沈城那边she杀方信祁那次,他想也没有想就找上了夏帆。
只是时至今日,自己外甥女换了一副态度的样儿,让阮劲松不敢再去相信这个可能存在的事实。
如果说夏帆真的爱上了方信祁,那么他们阮家和方家的血海深仇,永远都不可能报了。
想到这里,阮劲松眼,更加的可怕、妄狞、阴森……
听着自己舅舅问了自己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夏帆开不了口,也回答不上来。
爱,多么沉重的字眼,如果她自己真的承认自己爱上了方信祁,或者说,自己真的对他动了情,那她注定是万劫不复的。
这样让她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感觉,她不敢去想,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卸下的心防,再度被无垠的浪涌,席卷个天翻地覆。
没有被阮劲松握紧的手,夏帆在衣兜里,捏了捏那枚戒指,在摸到有两个“f”纹路的时候,心弦颤抖的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触及到这两个字母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会那么的复杂,又那么的难受?
夏帆的默不作声,让阮劲松气愤的扬起手,摸到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白眼狼,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阮劲松就知道,夏帆不肯再回到组织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而她现在又戒了毒,他自然而然想到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绝对是被方信祁灌了什么迷魂汤。
响脆的耳光,在静寂的病房里,显得尤为清晰。
夏帆的小脸被打偏了方向,立刻就有五个殷红的手指印,醒目的呈现在她白-皙肌肤的小脸上。
听着自己舅舅对自己的指责,夏帆说出话来,但心底里的不屈服,还是让她在体侧捏紧了小手。
“两年的时间,两年了,我为你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再少数!”
因为自己舅舅和方信祁之间势力的敌对,她不止一次残忍的对方信祁和他的手下。
虽然有蒋驰的存在,阻止她做傻事儿,但她做过的那些事儿,还是让她心里有内疚的情感存在。
强压下心底里的不快,夏帆再抬起头儿时,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一如以往那样阴沉的冷。
“事情我会查清楚,我不会再做任由你摆布的刽子手!”
因为她当初的恨,太深重,太彻骨,以至于他拿毒-品给自己,自己都毫不犹豫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