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微微一怔,眼神略微愕然。( *!
素叶见了故作叹息,“想想我还挺亏的,那些女人也算是被你真枪实弹过,就算被人偷.拍也能配得上偷歼二字,我不过就是个打酱油的,还被人拍得如此清晰可见。”
“你的嘴巴应该去做律师。”年柏彦被她一段抢白没有招架之力,一脸无奈,“我每天忙得连睡觉时间都少的可怜,哪还有那些个女人呢?”
“那你也有固定情人啊。”她嘟囔了句。
年柏彦不语,盯着她直笑。
素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咄咄逼人,低头,尴尬地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躺着也中了枪。”
年柏彦却搂过她,唇轻贴她的脸颊,似笑非笑,低低了句,“丫头,不躺着怎么中枪?”
原本她不过是句解释的话,可年柏彦来了个反扑,意味深长间又透着明显的暧昧,初闻素叶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可见到他眼底的笑意,蓦地明白了过来,脸颊“蹭”地一红。
男人却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在她耳畔轻喃,“之前我是有过固定情人,但你放心,我只是真枪没对她实弹。”
素叶只觉得耳畔痒痒的,男人温热的气息钻进了心,可他的话更令她耳红心跳,明白这话的含义后耳膜都跟着嗡嗡作响,她不过一句真枪实弹,他却又着实戏弄了一番,抬眼瞪着他,年柏彦这个男人,向来是个严肃的人啊。
可是,她也跟着问出了不经大脑的问题,傻乎乎的,“为什么没对她实弹?”话一脱口才愕然自己的缺心眼,跟着也觉得糗到了家。
然而,年柏彦却有心回答她,扳过她的脸,亦真亦假地说,“因为,实弹我只会给最心爱的女人。”
素叶心口蓦地一收,条件反射地将他一把推开。
年柏彦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虽说他意外地开了口荤腥的玩笑,而且极度与他平日来的形象不符,但这个玩笑听得她有点慌了神,一时间撇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他的眼。
因为她怕。
至于怕什么,这几天她也一直在思考,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她每每躺在床上时就能想起窝在他怀中的滋味,是从未有过的安全、舒适,就好像,这胸膛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这种情绪困扰着她太久,渐渐地她终于明白,她最怕的就是一种依赖。
她怕依赖了他的胸膛。
她也怕依赖了他的气息。
她更怕依赖了他沉稳的安慰和低醇的笑。
她怕的是,这种依赖会变质,最后成了无法割舍的眷恋。
这种预感像是随时敲响的警种,令她惶惶不安,是她小瞧了年柏彦吗?他的条件着实会令女人怦然心动。他一边给着她时间一边以温柔耐性相待,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喜欢却又不强迫她马上给出回应,他就在那儿,静静地又有时会强势地,令她手足无措。
因为她苍凉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主动想起丁司承了。
她不要这种感觉,因为,会混淆她的理智和决心。
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是在等她心思沉定那一天还是,已然看穿了她报复叶家的心思?如果是前者,那么总有一天等待她的是场狂风暴雨,如是后者,也许她还能全身而退。
年柏彦见她目光游离,知道她又神游太虚,微微蹙眉一伸手,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重新扣进怀里,她这才有了反应,不悦,“你弄疼我了。”
“不令你疼,怕是你压根就忘了眼前还有个大活人。”他低喝。
素叶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