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到反而令我惶惶不安。”
年柏彦凝着她,“你醉了,别胡思乱想。”
她与他对视,泪眼迷离,“因为喝了酒,所以情感才会更清晰,其实我挺怕的,怕一眨眼你就离开了,又或者是原本美好的一切不过是美梦一场,压根就不存在。”
“我不会离开你。”他低叹,压下脸颊与她鼻梁相贴。
“是我开始诚惶诚恐了吗?”素叶贪婪呼吸属于他的气息,“以前我不是这样,可现在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孤单了。”
年柏彦收了手臂将她重新纳入怀,“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不用面对孤单。”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面对孤单。”素叶从他怀中抬头,“你不该瞒着我,我会心疼。”
年柏彦明白她话中所指,伸手将她的发别于耳后,“那晚真没那么严重,你可以去问许桐,我胃出血已经很久没犯了。”
话刚一说完,素叶便又堵上了他的唇,呢喃着,“让我感受你吧,这样,我才能知道跟你在一起是真的。”
“傻瓜。”年柏彦的心口温暖着又牵扯了一丝疼,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惶惶不安,离竞投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间每油走一分,他和她轻松自在就少了一分,虽说已做好了回京面临风雨的准备,但是于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可担忧全都藏在心里,而他,亦不敢保证接下来的路会顺风顺水,有时候誓言会显得无力,正如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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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联众心理机构
何明用完午餐后,正打算重新看一下案头个案的资料时方倍蕾敲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他桌上,“既然都是无头公案了,我想我帮不了你。”
“无头公案”是他们常常用来形容多年治疗无果的个案,跟警方所指的案情是两回事。何明手里便压了这么个案子,他是行为治疗师,在遭遇治疗瓶颈时便试图寻求方倍蕾进行催眠协助,一般情况下,很多个案是不接受催眠治疗的,因为在国内,对于催眠疗法尚属于争议阶段。
“连你也没办法?”何明皱眉。
“是你的客户不配合,他认为你放弃了对他的治疗而转给了其他治疗师,像是扔掉个粘手的口香糖似的迫不及待。”方倍蕾一脸的无奈,也顺便纠正了何明的认定。
何明耸耸肩膀,点点头权当了解了。
方倍蕾却没立马出去。
“还有事?”何明问。
方倍蕾干脆拉过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何明的对面,开门见山,“你听到丁教授想要提前退休的消息了吗?”
“提前退休?”何明想了想,“还有这个必要吗?还差一年他就60了,干嘛要提前退休?”
“听说是想专心搞研究。”
何明摇头,“我没听到这个消息。”
“消息是真是假倒不重要了,他是否提前退休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旦退休,我觉得接管他位置的人会是素叶。”
何明闻言后冷笑,“素叶?别逗了,她充其量就是只雏鸟,翅膀还没硬呢怎么做所长?”
“你也别掉以轻心。”方倍蕾提醒了他一句,“你以为丁教授无缘无故请了个空降兵来做什么?”
何明迟疑了下。
“更重要的是,我听说素叶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是跟丁教授的儿子学习的。”方倍蕾将身子凑前,“他儿子丁司承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匪浅,不但如此,还在国际上拿过不少知名奖项,被圈子里人誉为最有前途的心理学专家,他发表的很多观点都被收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