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淡若清风,只隐隐浮于唇稍,却刺痛了年柏彦的心。『 !@他微微蹙眉,手指攥了攥,不知怎的心头泛起一丝烦躁,许是她的笑,又许是她笑容背后的无奈寂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手指松开,双手又插进裤兜里,颀长的身影显得愈发笔挺。
素叶觉得脸颊有些微凉,似有夜风缭过,带来些许令她熟悉的木质香,钻入脾肺的瞬间竟令她鼻腔蓦地泛起酸楚,不远处的男人在夜色的点缀下看上去愈发地英俊不凡,只是挺拔的身影在凉月的点缀下有一些孤默。她很想紧紧搂住他,不管所谓的彷徨不安,也不想理会所谓的是是非非,可紧跟着溜出唇角的是她不敢知道答案又早就腹诽了许久的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尤其是你要我去找奥斯顿的时候?”
月色下的男人,薄唇微抿,曾经一度令素叶着迷的样子,他沉默不语时的双唇及下巴之间总会形成优美性感的弧度,但此刻年柏彦的这个神情会令素叶不安,因为她开始无法揣测出他能在下一刻说出什么答案来。
只听空气中微微震荡着年柏彦惯有的低沉,“很简单,我不想节外生枝。”
像是有根棍子狠狠敲在了素叶的后脑上,她的身子一颤,紧跟着僵住了,只有刚刚闯进大脑里他的声音还在拼命撞击着,嗡嗡作响。见她愕然受伤的模样,年柏彦知道她是误会了,轻叹一声道,“叶叶,我没别的意思。你虽说聪明,但论商场经验来说奥斯顿终究比你更胜一筹,你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任何端倪都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你也始终会陷于良心和现实的左右为难中,我没必要让你承受这种心理负担。再者,购矿说白了还是我决定一搏的行为,究竟是不是空矿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素叶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他的语气放轻了,连同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柔和还有些心疼,“在这场赌博中,我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赢不能输。”说到这儿微微顿了下,再开口时嗓音略显低哑,“爱情,也一样。”
她何尝不是一样?
所以她才无法大吵大闹甚至是声嘶力竭。s58o。
素叶的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疼,鼻腔像是有刀子划过似的,别开了眼,对着空气点点头,说了一句“我明白。”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喉头发紧发涩。这句“明白”不是搪塞之言,而是真的清楚理解年柏彦上述话的含义。
她承认他说的,也不会质疑他说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对你坦白的时候一针见血,丝毫不会拖沓,所以她感觉疼了,因为真话往往是最刺伤人的。
年柏彦说得对,无论是她事先知道真相还是后知后觉,都一样会陷入左右为难中。她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明白他在商场上步步为营甚至可以说成是残忍冷血的行为,正因为她不知道真相,所以才可以在奥斯顿面前风轻云淡,她可以心安理得下去,这也许就是年柏彦的初衷。
也许她纠结的压根就不是年柏彦有没有同她讲实话,至始至终她介意的就是良心,正是因为奥斯顿认为是空矿,所以才选择了跳楼自尽,只是一句话的是,就造成了一条命的陨落,她无法介怀的是这点。但反过来,如果奥斯顿知道了钻矿不是空的,那么年柏彦就会身陷囹圄。
“m100-2钻矿价值连城,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你当时给奥斯顿的补价再高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弄出人命了。”素叶的声音很轻,乍听上去像是受伤的鸟儿,在说完这话后又摇头苦笑,没等年柏彦回答便自顾自道,“不,正如你说的,你不想节外生枝,如果你价位补的很高,他必然是有所发觉的。”
年柏彦眼里尽是心疼,有时候他情愿她傻一点,不要这么聪明,在这件事上她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