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些音节和什么动宾主谓词组很麻烦!”
“看来学了不少嘛,我看你还是不敢说。”素叶含笑,又扯了扯他的耳朵。
“你说谁不敢说了?”
“你啊。”
年柏霄怒瞪着她,但原因角度的缘故,他的愤恨只能瞄到离她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再加上两条胳膊火辣辣的疼,气得他终于用中文骂了句,“王八蛋!”
“呦,说中文的声音还挺好听,虽说吐字不是很标准。”素叶觉得年家儿女都天生长了副好嗓子,年柏彦如是,年柏霄也如是,他的声线也很磁性,假以时日如果能讲出像年柏彦一样流畅标准的汉语,那肯定会迷死人的。
年柏霄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我呢,这个人很公平的,平时谨遵老一辈与人相处的原则和标准,要么以德服人,要么以武服人,很显然你更喜欢后者。”素叶压下他,再度成功引起他的痛呼后笑道,“你是中国人,现在又在中国,不会说汉语哪怕是蹦着字儿说也得给我说,明白吗?”
他紧紧抿着唇。
“说话!”她冷喝了一嗓子。
“放开我,我的胳膊很疼!”他挣扎了一番,却还是没逃出素叶的“魔爪”。
“这句话给我用中文说,说了,我就放过你。”素叶懒洋洋甩出了句。
年柏霄急促呼吸着,好半天才憋出了句中文,“放开,疼手臂!”
素叶“扑哧”笑出声,见他也算是孺子可教便先行放过,起身,十分慵懒地坐回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手臂是书面语,你可以说自己胳膊疼。”
年柏霄狠狠剜了她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怕是素叶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他起身,吃力地活动了下胳膊,看得出是有火不敢发。
“现在我问你,晚餐想吃什么?”她拉长了音儿。
年柏霄死死咬住嘴唇,顺口以英文开口,刚冒出第一个字就见素叶微微扬眉,马上住口。素叶见状笑得轻松却具威胁,“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打?”
“我吃北京烤鸭,想!”他双手攥拳,用蹩脚中文回答。
素叶笑了。
“没问题,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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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凯执行完任务回到缉毒大队时,有同事上前递给了他朵小白花要他插在胸口,一问才知道是二队的一名同事在扫毒时与毒贩发生了火拼,不幸牺牲了,其中的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额头。
警队为牺牲同事准备了葬礼,又通知了追悼会的时间,同事一场,素凯也参加了。
葬礼上,牺牲的同事家属哭得死去活来,尤其是他的妻子,眼睛都哭肿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也就五六岁的模样。
这么多年素凯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同事的葬礼,见到了太多死于毒贩手中的同事尸体,渐渐地,他对毒贩痛恨到极致的同时也深深无奈。可今天,当他看到亡者的妻子抱着孩子哭到昏厥时,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疼。
旁边站着的是刚刚献完花的二队队长,良久后无奈叹了口气,“做咱们这行的啊,要么就别结婚,要结婚就别做这行。”
素凯转头看着他。
“素队,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呐,你看看咱们缉毒大队的,天天泡在前线的男人不是单身就是离了婚,女人各个男人婆嫁不出去。”
素凯承认这是真的,就连正在跟他说话的刘队,听说前一阵子也离了婚,听说是他妻子实在无法忍受一年见不到他几次的婚姻状况,带着孩子主动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