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前,想要知道毛石内在的质量只能切开见光才能确定。这对买卖双方而言是智慧与经验的博弈,是胆识与判断的突显。
她听说,早年的时候,年柏彦的确在这里赌石成功,一刀切下时毛石内翡翠质量极佳,他将翡翠用在了钻石项链的设计上,那条项链才得以高价售卖,成功地推进了精石在内地的市场。
当然,她对赌石没什么兴趣,对那些价值连城的翡翠不动什么心思,她只想在这座城市,在素凯最后告诉她的地方找到他。
她能感觉的到他就在瑞丽,在这个越南姑娘偷偷入境赚钱的边陲城镇。
正值村寨炊烟时,是柴火的香,入鼻清淡。
有孩童在她身边跑过,嘴里嚷嚷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对她这个外地人丝毫不好奇,也难怪,这种边境小镇不乏有外地人。
石子路在她脚下踩得咯吱咯吱地响,幸好穿的是平底鞋,否则像平时在公司似的西裙高跟鞋的非累死不可。
远离人群的时候,她的余光扫过了一辆车。
那辆车始终跟着她,如同幽灵一般。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那辆车也放缓了速度。
叶澜的心哆嗦了两下,泛起不详的预感来,紧跟着加快了脚步。
她听到车轮压在石子上的声音,刺耳非常。
于是,她干脆改成了跑。
后面的车,却加足了马力,冲着她开了过来。
直到,在她面前猛地停住。
“啊——”叶渊吓得一声惊叫,惊魂未定地看着那辆车。
脚跟一扭,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很快地,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几个人来,各个面无表情地冲着她走过来。
她瞪大了双眼,惊叫着,拼命想要站起来逃跑。
奈何几个男人上前一把揪住了她,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将她带上了车。
叶澜歇斯底里的叫声被猛地关上的车门切断。
车开走了。
只留下了她的一只鞋,孤零零地躺在了石子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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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晨光挤出来的时候有一些艰难,就像是新生的婴儿,努力地来迎接着全新的一天。
只可惜,素叶没了这个福分。
所以,她只能仰头看着落地窗外,静静凝视着刚从天际冒出还不明亮的阳光。
她刚有了意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已经死了。
否则周围怎么是通体的白色?
有泉水轻轻流淌的声音,很微弱地在她耳畔盘旋,呼吸之中有淡淡皮革和松香木的味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她的喉咙很痛。
下意识伸手去碰,颈部的一圈火辣辣地疼。
她想起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幕,年柏彦冰冷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眸里的愤怒几乎要将她挫骨扬灰,她深信着,他的确是想杀了她!
后来,等房门被推开时,纪东岩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时,她才想起在杭州病房里听到的那声怒吼就是来源于纪东岩。
他说,这是他的家。
她现在已经回了北京。
素叶无法记得纪东岩是怎么把自己带回的北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她摆脱的年柏彦,她坠入了无边的黑暗,等她再醒的时候就已经置身于这幢通体白色设计的房子里。
她没有来过纪东岩的家,从不知道原来他的家干净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