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啊,这辈子才这么热衷于给人讲道理教训人?”素叶呼吸着他的气息,满满的都是幸福。
年柏彦轻轻笑着,“给你讲道理是对的,但我可没教训你。”
素叶凑近他的耳朵,“事实上你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教训我。”
“你是指晚上?”他压低了嗓音。
女人的芬香和轻柔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耳朵和撒落耳垂,年柏彦觉得有点心猿意马,又是下班时间,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稍稍暧昧。
“我可没说。”素叶红了脸。
年柏彦笑而不语。
快到电梯的时候,素叶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年柏彦,你背我下楼呗。”
年柏彦哑然失笑,“不乘电梯?”
“那我怕电梯人多嘛。”素叶笑着说。
年柏彦无奈摇摇头,“真能折腾人。”
“你是嫌我沉还是承认你体能不行了?”素叶笑问。
年柏彦回了句,“我是嫌你事儿多。”
虽这么说着,但还是走进了楼梯间,背着她从楼梯下楼。
精石属于高层中的高层,离一楼简直是遥遥无期的路程,别说是精石的高度了,现在很多上班族连五六层都会选择电梯上下楼,更何况是精石?
但年柏彦也没有任何怨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下,步伐稳重踏实。
素叶腻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很舒服,也很感动。她清楚知道,他是无条件满足她,就是为了哄她开心。
楼梯间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脚底是淡淡的光亮,使得整个空间都安静甜蜜。
“年柏彦。”她懒懒开着口。
“嗯。”
素叶看着他的侧脸,“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呗。”
他的唇角转瞬一丝停滞,但很快消失,再加上楼梯间的光线昏暗,素叶没有看见他神情的变化。他微微扬起唇稍,问,“想听什么?”
素叶想了下,“想知道你怎么会在千灯镇的呀,你说你在那生活过一段时间。”
年柏彦看了一眼脚下的楼梯,又往上背了背她,“没什么,小孩子跟着大人工作调动走,很正常。”
“那你在那生活多久呀?”
年柏彦想了下,“大约半年吧。”
素叶“哦”了一声,“然后你出了国?”
年柏彦淡淡笑道,“也不能叫做出国,因为小时候经常跟着家人到处走,小时候在南非和俄罗斯都待过,为了练手艺。”
“那你不上学了?”
“上,学校也换了不少。”
素叶愕然,“那你可真厉害,就这样还能拿到博士学位呢。”
“父母去世之后,我的生活基本上稳定下来了,那个时候也没再多换学校,可能跟这点有关吧。”年柏彦给出解释。
素叶敏感发现,年柏彦每每提到小时候的事儿总是模棱两可,就算提起,顶多也就那么几句,远不及别人在炫耀自己的少年史时滔滔不绝。他更像是在说别人的童年,他只是个过客而已。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为你自小就流窜过那么多的国家,所以才学会很多过语言?”
年柏彦沉思了下,“算是吧。”
素叶觉得有关系,她听过他说英文,美式和英式,也听他说过法文,甚至也听他说过西班牙语,他的发音很纯正,如果闭着眼听他讲话,一定会误认为是本国人。这绝对不能是在某个语言机构能学来的腔调,而他,也会迅速地根据对象不同来调整自己的语种选择,比如他面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