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暖风和煦。
蜀山下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疾驰,朝蜀国的都城成都疾驰。
马车内,云图与刘习夫妇同坐,一路上谈及蜀国政局,云图凭着对另一个宇宙的政治制度的了解,对蜀国帝制提出了不少深刻的见解,让刘习啧啧称叹。
而刘习的妻子一直沉默,就如同刚刚在山上回避了众人的谈话一般,此刻也只是听着两人讨论,没有多言。
马车行无半个时辰,忽然车外传来一声嘶鸣,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刘习不由奇怪,掀开车帘,却不由一怔。
云图透过窗帘朝外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拦在车前,为首一个高大青年,身形挺拔,英姿勃发,着一袭金边紫袍,缠一圈镶玉腰带,华贵不凡。
轻风拂过他发梢,带着斑驳树影摇曳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一如他的目光。
“四弟?”刘习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
此人,正是蜀国的四皇子,刘蕴。
刘蕴听得刘习之言,淡淡一笑,道:“我巡查完这附近的兵营,听闻三哥来了蜀山,便来见一见,怎么三哥不欢迎我吗?”
刘习虽然明知刘蕴多有虚言,也不便揭破,只是道:“四弟真是有心了!”
“三哥去蜀山,是去见大哥吗?”刘蕴忽然问。
刘习目光微动,稍稍沉默,方道:“是的,许久未曾与大哥相谈,所以便去蜀山与他聚一聚。”
“是吗?”刘蕴微笑中带着别样的意味,忽然道:“三哥马车里那人很眼生,不知是谁?竟能与你同席而坐?”
云图听得此言,心下一个咯噔,眉头微皱起来。
“他是蜀山弟子龙飞煌的朋友,也曾与我结缘,所以我便邀请他往府上一聚!”刘习如此说到。
“哦?”刘蕴剑眉微挑,笑道:“能成为蜀山第一弟子的朋友,想必有几分能耐!”
刘蕴的话语中,有几分耐人寻味,让刘习和云图皆是心下一沉。
“这位小兄弟确实际遇不凡!”刘习目光轻转,笑道:“四弟莫不是要和我抢客人吧?”
“当然不会!”刘蕴道:“三哥,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了?以往都是送东西给你吧?”
刘习闻言,稍稍沉默,方道:“四弟有心,我一直都知道!”
“哪里的话,三哥幼时对我的照顾,我一直都谨记在心呢!”刘蕴抬起左手,衣袖微收,露出小臂上一条惊心动魄的疤痕,“当年那一场春猎我好大喜功,若非三哥舍命相救,恐怕这条手都已经废了吧?”
“兄弟至亲,这本是理所当然!”刘习道。
“兄弟至亲……”刘蕴默念着这词,嘴角浮现一抹诡笑,“可惜,不是每一个兄弟都这么想啊!当年那一场春猎,有你助我,也有人害我呢!”
刘习眉头一皱,欲言又止。刘蕴看在眼中,又道:“三哥,来年的春猎,你还会助我吗?”
“……”刘习知道他意有所指,又是一阵沉默。
刘蕴淡淡一笑,道:“我得先行回去禀告巡军状况了,三哥,就此别过!”
“四弟……”刘习唤了一声,却又没有说出下文来。
刘蕴顿了一顿,回头望向刘习,目光深邃,不知是何意味。
“希望我们还有把酒言欢的时候吧!”刘蕴说罢,领着人马,绝尘而去。
刘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返身回到马车中。
“四皇子名声赫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云图感慨。
“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