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一样。
渐渐地,许蔷薇不哭了,趋于平静。
连琛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一直到早上,他都坐在地上,任由自己的手被她抓着。
有时他想离开的时候,她发现了,就会抓得更紧,浑身都战栗起来,于是他不再动。
天快亮的时候,她的动作才松缓了下来。
看她平静地入睡,不再时不时地战栗发抖,连琛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未被她发现地离开了客房。
……
又做恶梦了吗……
许蔷薇起来的时候,发觉枕头有些湿润未干透的迹象,以及自己再回想一下,也还是能记起一些,便确定自己昨晚又在睡梦中哭了。
她有时候会在半夜哭醒,记忆深刻,但这一次印象却不深,好像后来哭着哭着就不知道为什么平静地睡了过去。
忽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她似乎……
又抓到了那只让她有安全感的大手。
又是梦吗?
许蔷薇的视线望向门口,然后摇了摇。
不会的,连琛不会进来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却发现有点怪。
因为她脸上一点哭痕都没有。
难道只是在梦里呜咽了几句?
可要说没哭过,为什么枕头还没有干透?
呃……
不会是口水吧?(⊙o⊙)
……
连琛永远起得比她早,她起床的时候,他都已经是晨运结束回来了,洗完了澡,做好了早餐。
这个男人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早上好连先生。”
“嗯。”
“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
许蔷薇走过去在餐桌上坐下,不好意思地笑说:“昨晚……没吵到你吧?或许……是不是有听到什么声音呢?”
他听力那么好,别吵到他睡觉才好。
“没有。”
“没有就好!”许蔷薇笑开,心想或许真的是错觉,她并没有哭出声。
不然,搅乱了他的睡眠,给他造成困扰,她也是蛮不好意思的。
“睡觉的时候,能有什么声音?”连琛极少发问。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我睡觉的时候不太安分,不知道有没有乱踢乱踹的打翻了什么东西,怕吵着你。”
“哦,没有。”
连琛没有追问下去,许蔷薇自己松了一口气。
她自己想着想着,低头搅拌咖啡的时候,走了神。
或许封以珩说得没错,她应该去医院看看,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只是……
有些事她真的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她不知道具体的心理治疗是怎样的,但看过一些资料,是要自己去战胜它,解开心魔。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和心理医生打开心扉地聊天,他们一定会问她很多问题,可是她答不上来,也不想去回忆那些细节。
无法开口,是她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的最大阻碍,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
感觉到静谧,连琛抬头,看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安保公司的人终于来了,修好了许蔷薇家的锁。
她把这短短的两天内自己在连琛家用剩的都带了回去,连同那束红玫瑰。
站在门口,该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