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你们宋家的人不可能再从陆家得到任何福利。”
“我妈租用陆家的商铺开店,正常支付租金,这算哪门子福利?”
“你以为陆家的商铺是简简单单用钱可以租到的吗?”陆彦川语气傲慢,“还有你母亲最清楚,她一个小酒楼是怎么做到今天这样大规模的,那些食客来捧场,还不全都是因为给陆家面子!”
“我们会把铺面让出来的,你给我们一点时间,请陆家高抬贵手,放我妈一马好不好?”宋卿妤放软了语调。
“那个商铺位置好,我已经准备将它送给婉宁做工作室了,没时间等你们磨磨唧唧搬店,眼下这个办法最快!”
宋卿妤的心口又像被狙了一枪。
陆彦川用计陷害她的母亲,竟然只是为了取悦谢婉宁。
“陆彦川,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我妈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要我放过她也行。”陆彦川拿起一杯酒,倒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你现在立刻舔干净,我就放过她!”
“彦川……”有人觉得陆彦川过分,开口想要制止。
陆彦川直接一个手势打住了那人的话:“今天谁敢为宋卿妤求情,谁就不再是我陆彦川的朋友。”
包厢里瞬间静了。
“卿卿,快舔吧。”谢婉宁对宋卿妤笑得灿烂,“救阿姨要紧,她年纪大了,血压又高,万一被判个年,在监狱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你向来孝顺,总不能让你妈死在牢里吧。”
宋卿妤知道谢婉宁是故意激她,她不理会谢婉宁,而是继续和陆彦川对峙。
“陆彦川,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离婚不是遂你所愿吗?我已经如你所愿给你爱的人腾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因为离婚只能我来提,宋卿妤,你不配!”
结婚三年,陆彦川已经习惯了宋卿妤事事依着他,顺着他,他觉得自己才是这段婚姻的主宰,可宋卿妤却主动提了离婚,主动说要离开他,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别废话了,要么快舔,要么快滚!”陆彦川不耐烦。
宋卿妤知道,就冲陆彦川这态度,要从他这里求得母亲的生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是她太傻,竟然还期待出轨的男人有人性。
她就不该来求他!
“陆彦川,原本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撕破脸皮,但你实在太过分了,先是陷害我母亲,今天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我名声,你简直不是人!”宋卿妤话落,抄起桌上的一扎冰啤,趁着陆彦川和谢婉宁不备,猛地朝他们两人泼过去,“我宋卿妤堂堂正正,脏的是你们这对出轨的狗男女!好好洗洗去吧!”
“啊!”
谢婉宁被淋了个透心凉,惊叫起来。
陆彦川的衬衫也瞬间湿透了。
包间里的人措手不及,都呆在原地,宋卿妤趁势,快步飞跑出包厢。
外头天已墨黑。
宋卿妤虽然逞一时之快教训了陆彦川和谢婉宁,但心里仍是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一忍再忍,还是没有忍住落下。
她想不通,自己情窦初开时喜欢的那个阳光正义的少年,会在她被罚时徒手折断戒尺,会翻窗给她送药,怎么忽然变得这样阴鹜不可理喻?
青梅竹马,十年暗恋,三年婚姻,陆彦川给他们的关系画上了一个最丑陋的句号。
眼下,让陆家高抬贵手这个办法明显是行不通了,只要陆家不肯让步,母亲的事情便是凶多吉少。
宋卿妤一想到母亲这把年纪还可能承受牢狱之灾,心绪就很混乱。
她到底该怎么救母亲才好?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