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川以前的酒店也会承接酒席,每次接到酒席的单子后就是后厨最忙的时候,主要是他们在开始当学徒的时候忙,基本上切配菜处理一些东西都是他们的活。
而且那时候酒店都是按桌子来摆的,一桌多少钱都是有标准的,贵有贵做法,便宜有便宜的炒法。
不过现在这时候的渔村都是一个标准,大家能吃饱吃开心就行。
陈正川作为新郎官的亲弟弟,办酒席这天也是一个大忙人。
本来陈正川是想着看能不能蹭个礼部尚书的活,坐在桌子前收礼金记账的,结果陈父一听就直接给陈正川轰出去了。
写礼金他早就请好人了,是村里以前的一位教书先生,还教过陈正川几兄弟呢。
村里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动笔这方面的基本上都是请的这位老先生。
而且在陈父他们老一辈的看来,请个有文化的老先生写礼金能让以后出生的孩子也沾点文化气息,万一让陈正川来写生出个二流子怎么办?
在陈正川看来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性,要是有的话全村都早就是知识分子了,他大哥二哥结婚的时候不也是请的这位老先生,现在已经上学的四个孩子里面,唯一一个成绩好点的还是大哥家的女娃子陈元月。
虽然说陈正川不信,但是架不住其他人都觉得这样寓意好啊,然后陈正川就被打发出去干杂活了。
至于为什么是他,因为他是男娃,而且还未婚,童子身的男娃女娃在村里基本上有什么事要办都是很吃香的。
这时候的村子重男轻女大家都知道,所以一般结婚都喜欢用男娃,就连老二家的陈元熊那个小不点办婚礼那天都要被借过来当童工,主要就是抱过来在新房里面跑一圈,然后在床上滚一圈,寓意多子多福。
中秋这天,陈正军大婚。
陈正川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帮忙,因为是一个大院子,隔壁大哥二哥家以及陈正川这边基本上全都借用了。
四口灶一起开火做酒席餐。
陈父陈母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忙东忙西的,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也是一样,大姐一早也过来帮忙,和二姐一起负责茶水。
每位客人进门后一杯茶一根烟这是基本的。
陈正川全程陪着他三哥干接亲的活,其他人就在家里负责置办好酒席就行了。
等陈正川洗漱完后,自家门口都是人,陈母胸口还戴着一朵红花,在院子里穿梭,讲一些小吃零嘴放到院子里桌子上给来吃喜酒的人,基本上都是瓜子花生,再就是最重要的喜糖。
喜糖和喜烟,结婚必不可少的两样东西。
等陈正川来到给隔壁的时候,他三哥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陈正川的过来,他三哥马上就递过来了一条烟:“等会儿路上就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陈正川笑呵呵的接过,然后夹在自己胳肢窝下面,看着他三哥:“新郎官今天很帅气嘛。”
“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能不打扮的帅气点嘛。”陈正军笑眯眯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一身新郎官衣服还是陈母亲手缝出来的,一套很新很好看的中山装,几个口袋里都是鼓鼓的。
“啧啧,等下你这几个口袋怕是要装得满满的。”陈正川笑着点了点头:“轿子跟马什么时候到?”
他们这边的结婚习俗,基本上就是新郎官骑着马带着轿子去新娘子家接亲。
当然随着最近经济发展,很多家里都富了起来后,自己家买了自行车的也会用到自行车接亲,别看就那么个小玩意儿,很多家里可是没有的。
再远点的话像跨村镇结亲的话一般会请一个拖拉机。
陈正军媳妇儿就是本村的,路程也不远,所以还是和传统一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