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值酷暑,即便时针才堪堪指向八,太阳也早已严阵以待,金色的阳光铺满了院子。
司砚原本还在梦中沉睡,一大早,陆行的魔音就一阵阵传入耳中,“司砚开门”四个字响彻天地,将他从梦中惊醒。
每天早起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勉强去开了门,这才发现院子外陆行和莫莹莹都已经到了。
丢下一句“我去洗漱”转身便去了浴室。
他一直有早上洗澡的习惯,这样可以让他快速从疲惫困倦中走出来。
此时的司砚已经换上了oversize的短袖,宽松的同色系休闲裤,使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清瘦。
走出浴室发现空无一人,他有些疑惑,刚才那个高音喇叭跑哪里去了?
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干毛巾,轻轻擦着湿润的发丝,寻到门口,这才发现三个人都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嘛。
“聊什么呢,不能进来聊吗?”
楚夕月还在思考怎样才能见到司砚的小弟弟,并且慢慢熟悉起来,逐步开导他别吃安眠药呢,司砚这句话就在她耳边响起。
她完全没思考,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回什么:“聊你的小弟弟呢。”
她这话一出,司砚擦头发的手一顿,脸上有些许错愕,眼神意味不明。
是的。
司砚想歪了。
这倒也不怪他。
毕竟,楚夕月可不知道他有个弟弟,莫莹莹和陆行也不会把他的家事到处说。毕竟,陆行只是高音喇叭,又不是大喇叭。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跟关系好的人聊天,可能偶尔也会带点颜色。他虽然没说过,但别人说时他也听到过一耳朵。
他感觉他的脸有些发烫。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楚夕月还是有点狂野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相处下来,他感觉楚夕月也不是这种人啊。
就一瞬间,他脑海里思绪万千,最后汇集成一缕,迟疑地开口:“你们是在聊那个小胖墩儿?”
陆行一听小胖墩儿的名字,来劲儿了,兴奋地说:“对啊对啊!好久都没见到司淇了,还怪想他的嘞。”
司淇,也就是司砚的父亲司锦年和后来的妻子沈碧萍生的孩子,今年7岁,长得略微有些圆润。
但叫人家小胖墩儿,着实是有些过了,人家那只是婴儿肥的比较明显。
说起陆行为什么喜欢司淇,那完全是因为莫莹莹。虽说莫莹莹对待同龄人那是傲得不得了,但对小孩那是真的好,温柔又耐心。只要有那个小胖墩在,莫莹莹十有八九都会对他和颜悦色。
莫莹莹点点头:“挺想的。”
这么好的机会,楚夕月立刻跟上:“我也挺想的。”
陆行和莫莹莹就算了,楚夕月这是在想什么,她都没见过司淇啊,司砚脸色有些古怪,大声问:“你也想?”
楚夕月“呃”了两声,最后干巴巴地说:“我也挺想见见的。”
司砚看了看一唱一和的三个人,没说话,直接进了门。
陆行见司砚背过身,立刻用嘴型告诉楚夕月:“他、嫌、小、胖、墩、烦、人。”
楚夕月若有所思,梦里司砚的那个样子,对弟弟看起来有很深的感情,哪怕过去五年,还是会在他的忌日喝闷酒。
他现在嫌司淇烦?
进门后,司砚给他们三个分别接了一杯水,放在她们位置上,自己则是拿着水杯给他们布置学习任务。
“司淇的事以后再说,你们三个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应对开学考。”
开学考跟夏令营的摸底考不一样,开学考的前100名是会被张贴在学校的光荣榜上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