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学是过来人,从顾疏钰看楚夕月时那害羞腼腆的眼神,还有他特意给楚夕月请学业符这件事,不难看出,顾疏钰喜欢自家女儿。
一时间,楚天学觉得,自家女儿好像真的是长大了,被人惦记上了。
他寻思着,今天祈福,他明明还特意避开了月老祠啊
桃花怎么就这么旺呢?
怀揣着满腹心事,他带着楚夕月三人去吃了斋饭,吃完斋饭开车回了家,准备下午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去吃大餐。
一回到家,楚夕月换上睡衣,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开始摆弄起手里的“五符”。
用手机拍了护身符和平安符的特写,分别将照片给孟然和莫莹莹发了过去,还配上文字:今天去寺庙祈福,特意给你请的,下次见面给你!
发完消息,又拿起健康符看了许久,叹了口气,最后从书架上拿过一本笔记本,将其夹在里面。
做完这些,给司砚打了个语音通话。
但仅拨了三秒,她就挂了。
改成了视频通话。
视频可以让他看看属于他的平安符。
司砚一晚上没睡,熬到早晨九点多时,不停打着哈欠流眼泪,这是身体提醒他该睡觉了,反正那时候楚夕月在认真祈福,也没跟他聊天,索性就睡一觉吧。
但他又怕不能及时回复她的消息,就将音量调到了最大,同时开启振动模式,手紧紧攥着手机,陷入了睡眠。
他睡得并不安稳。
三个多小时后,语音通话的声音响起,同时还伴随着振动时发出的巨大“嗡嗡”声,司砚的大脑一下子就被强制开机了。
不过身体显然还十分疲惫,将手机拿起来,双眼迷蒙地看了看。
是楚夕月打来的吗?
又拿近了一些,仔细一看,还真是,喜。
下一秒,她挂了,悲。
又过了几秒,她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又喜。
就这样,他的心情随着她不经意间的举动,宛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司砚生怕她下一秒又挂了,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
迷糊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鱼,只要她一放钩,他就心甘情愿被钓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生怕咬钩太慢,钓鱼的人跑了。
哪有这种道理啊?
他轻轻嗤笑了自己一声。
楚夕月正襟危坐,见视频通话被接了起来,兴奋地拿起给他求的平安符,放在摄像头前,“铛铛铛铛,司砚,你看我”
“我去”楚夕月没想会看到这一幕,有些口不择言,“司砚!你在勾引我吗?”
司砚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因此他睡觉都是不穿上衣的,不过睡意朦胧的他,显然是已经忘了这一茬,只是觉得楚夕月又在倒打一耙,轻叹了一声,“楚夕月,究竟是谁勾谁啊?”
若是他没发现自己对她的心动,开玩笑地说出“勾引”两个字倒也不难,可一旦这个引字他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当然是你勾我!”楚夕月可不惯着他,“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看她说得义正言辞,司砚被她整懵了,意识开始慢慢清晰,这才发现他上半身没盖被子,他没说话,只是悄悄将被子往上扯,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
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楚夕月好整以暇,“请您回答刚才自己的疑问,究竟是谁勾谁?”
“”司砚脸色有些不自然,没说话。
楚夕月不依不饶,“嗯?究竟!是!谁!勾!谁!”
司砚见躲不掉,只好回,“我你。”
他虽然省略了中间一个字,但楚夕月也听懂了,不再揪着他这个错处,继续晃悠她手里的平安符,“司砚,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