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季清鸢道:“蒋家与兰家是旧识,那具体是怎样的关系呢?”
如果那邪祟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兰辞玉,几年前灭了兰家满门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是为何如今几年后又为何找上了蒋家?
就算找不到兰辞玉,独独找上蒋家,也有些奇怪。
蒋老爷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面上涌出几分复杂的神色,道:“我与当年的兰老爷、兰夫人,年轻时,我们三人关系很好。”
“只不过兰夫人当年选择了嫁给他,他们二人成了婚,兰老爷便防着我,两家关系疏远了些。”
“后来辞玉出生了,我也娶了妻子,妻子很快就怀孕了。我妻子怀孕了好几个月的时候,兰老爷总算防得没那么严了。”
“我们两家便约了见面,他们当时牵了兰家大郎过来,还给兰家大郎和我妻子腹中未出生的胎儿交换了信物,指腹为婚。”
他说的这次,应该就是兰辞玉记忆中的那次见面。
蒋老爷叹了口气:“可惜我妻子生的是个男孩儿,后面生下的第二个女儿与兰家大郎年龄又相差太远,两家结亲的事情就此作罢。”
“后面两家关系淡了些,我外出转运药材,一段时日回来后便听见兰府被邪祟灭门。我想寻他们那两个孩子,却没找到。”
季清鸢陷入思考,最后问道:“你们两家当时换的信物,有换回来吗?”
蒋老爷摇了摇头:“并未。”
季清鸢顿时明白了。
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信物上。
邪祟找不到兰辞玉,最后顺着信物上沾染的气息,找上了蒋家。
难怪蒋家遭此横祸。
季清鸢道:“蒋老爷还是尽快将信物换回来吧,毕竟没了婚约,还是物归原主为好。”
蒋老爷奉她为大师,此刻倒是非常听她的话:“好,我这就去拿信物,把信物换回来。”
话说完了,季清鸢便往回走。
她和宋听澜来这儿就是为了除祟,什么都没带就来了,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
他们几人被留着用了午膳,用完膳后,季清鸢便拜别蒋老爷,打算赶往扶余。
驾马车赶往扶余,少说也得十几日。
等到了扶余,没过几日就是天极宗的弟子选拔大会了。
宋听澜如今会御剑了,但练习得较少,且修为还是筑基,没办法长时间御剑。
马车是最好的选择。
蒋老爷的金银财宝足足准备了一车,里面还有不少名贵药材和绫罗绸缎。
拗不过蒋老爷的热情,季清鸢眼角抽了抽,只要了一箱金银,其它的都叫他送到梨花镇的兰家小院。
蒋老爷不是坏人,好歹也是个富商,况且凭着上一代的情谊,对阿狸和魏叔应当也会多多照拂。
一切事了,季清鸢和宋听澜出了府邸,便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
季清鸢正感叹蒋老爷财大气粗,却见马车边走出一个拿着书囊的人来。
那人长身玉立,站在马车边,对上她的视线,慢慢地叫了一声:“阿鸢。”
季清鸢看见他也有些惊讶:“辞玉,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
兰辞玉应了一声,向来温润柔和的人此刻显出难以被人改变的坚决来:“嗯。”
他知道季清鸢这次走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或者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的妹妹被她治好了,他的仇人被她杀了,他愧对的魏叔也被她帮忙心愿圆满。
连他的命都是她救的。
在季清鸢眼里,他只是她一个朋友。
但对兰辞玉来说,她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