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欲走,却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阿鸢。”
“怎么了?”
季清鸢回头,见少年人脸上是外露的、明显的不悦和浅浅的嫉妒。
宋听澜盯着她,像是想要很久都不明白的答案:“为什么阿鸢从来没有给我送过生辰礼,却年年都给别人送呢?”
兰辞玉有,兰倾玉有,魏叔也有,连小黑在每年收养它的那天都能吃一顿好吃的当生辰礼。
偏偏他就没有。
好像他的生辰没那么重要一般。
季清鸢愣住了。
她记得宋听澜亲口跟她说过,他从来不过生辰。
她自己也猜过,觉得可能是宋听澜的父亲或者母亲的忌日与他的生辰有关,所以从来没有提过给他过生辰送生辰礼,怕惹他伤心。
没想到他居然没那么排斥过生辰。
她的沉默,在宋听澜眼里,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的生辰没有兰辞玉的生辰重要。
那他是不是也没有兰辞玉重要?
若是大家都没有就算了,偏偏这几年来,所有人,只有他一人没有。
积压多年的情绪涌了上来,问出口之前,他尚且存了几分希冀,觉得这是有原因的。
但季清鸢如今的沉默,叫他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不可控制地涌了出来。
宋听澜深吸一口气,再生气也没有凶她,只是转身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里。
季清鸢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她总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几年后的宋听澜不爱过生辰,她才不给他过生辰吧?
别的理由,她也想不出来。
当初她存着帮助兰家的心思,借着生辰礼常常补贴兰家,如今,却反倒成了刺激宋听澜的一根刺。
季清鸢叹了口气。
他想要生辰礼,她便想办法给他做一个就好了。
说不出理由,就好好认错,再用行动上去弥补。
季清鸢戴上帏帽,出客栈挑挑拣拣买了些东西,便闷在屋子里给他补生辰礼。
晚膳时,宋听澜脸上神色依旧不好看,惹得兰辞玉都忍不住问了几句。
季清鸢哄了他几句,便让他早些睡。
以后再哄也不是不行,但明日的选拔大会耽误不得。
宋听澜倒是第一次跟她闹脾气,但一个生辰礼,倒是比较容易弥补的。
第二日,太阳升起,季清鸢早早地起来,戴了面纱,手上又拿了帏帽,推开门去寻宋听澜,却发现宋听澜早已穿戴整齐站在楼下等她。
季清鸢将帏帽递给他,等他戴上,才道:“走吧。”
二人出了客栈,一路向天极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