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川川一眼,和总包的一个小工搭起了腔。
这个畜生就是现代文明社会的耻辱,一个项目经理比旧社会的恶霸地主还狠,这种怪胎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困住秦川川的是贫穷和网贷。
自己活不活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残疾的父亲和重病的母亲伤心。
秦川川咬着牙在想,如果哪天父母不在了,他一定会放下法律拿起武器送走吴鳖这种文明的祸害。
秦川川又去买了六个煎包当早餐,回到工地办公室时,正是开早会的时候。
吴鳖通知早会,他有时忘记了或有事不在,也不取消,就把所有同事晾在这里。
“于新仁没有来?什么情况?”秦川川好奇地问李青鹏。
“人事部不得不配合吴鳖,把于新仁调到其他项目了,昨晚就走了。”李青鹏笑道。
“那不是因祸得福?”秦川川艳慕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正好那个项目部缺资料员,也是运气。”
李青鹏也很是羡慕,整个公司就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和吴鳖在一起共事的,他太不尊重人了。
“下次我也顶撞他。”秦川川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也得有地方去啊,上个项目两年不到,吴鳖换了六个仓管,这个项目你是第一个,不知道能坚持几个月?”李青鹏笑道。
“真顶不住他的极限压榨,我相信老板也不希望他这样。”秦川川觉得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恶。
“没有老板会讨厌维护他利益的人,要不然吴鳖早就滚蛋了。”
李青鹏比秦川川多混了几年社会,知道人心的险恶。
又等了十多分钟,吴鳖不知道死哪去了,施工员们都是老甲鱼,于是走的走溜得溜躲到各自分管的楼栋里去了。
如果继续等在这里,等会吴鳖又会说,办公室哪是你们坐的,都给我死楼栋里去。
刚才死人的阴影还在秦川川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休息又休息不成,因为不断的有人来领材料,令他很是痛苦。
正在给水电工领弯头配件,吴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秦川川,甲供墙砖到了西门,你给我带到三号楼和五号楼之间。”吴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让人来不及反应。
在印象中三号楼和五号楼之间大车是过不去的,于是秦川川急忙去了运瓷砖的半挂车前,邀请他一起去看路线。
秦川川做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那么大的重车进去很难掉头的。
大货车司机一路走一路摇头。
昨晚的大暴雨让整个工地成了一片泽国,车子一不小心下了铺路的钢板,绝无可能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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