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蒋文庆那里而已。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过去了。
谁曾想安比槐当了松阳县令,那妇人被吓得半死,唯恐安比槐再找她麻烦,从松阳县出逃时,就遇上浙江巡抚了。
浙江巡抚一听还有这事,义愤填膺,便就差人送这妇人进京,预备着是要告御状了。
这会儿宝娟把事情一说,又补充道:“这件事一闹出来,老爷调任泰安县令的事情恐怕就要暂时搁置了。”
“小主,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您还未曾进宫,可曾听说过么?还是快快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安陵容并不记得这件事。
想来是从前她不得宠,也无人如此想方设法来对付她了。
“我知道。”
安陵容心中叹息,看着宝娟眉眼间带着几分忧虑的模样,放缓了语气,说道:“多谢你了。”
“时辰不早,你也先去歇着吧,我考虑考虑。”
“是。”
宝娟规规矩矩应了,便先出去了。
她一走,安陵容就憋不住了。
“安比槐!”
她咬咬牙,是一点儿尊卑都不想念了。
这个人,她真真是讨厌,毫无用处,尽是帮倒忙,连安分守己都做不到么!
这世上,无才无能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才无能还不自知,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非要去逞能。
这便是安比槐了。
“小主。”
杏儿忙过来拉了拉安陵容的手臂,又帮她捶肩膀,柔声道:“可别生气了,您还有着身子呢。”
“唉,老爷这事儿,可真是不像样。”
谁说不是呢!
安陵容想了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盖棺定论了。
“杏儿,我记得你家里便是松阳县本地的?”
她看向身侧的人,杏儿颔首,道:“是呀。奴婢是五岁的时候被家里卖进安府的。”
“那你之后可有与你的家人联络过么?在松阳县,可有信得过,能帮忙跑腿的人?最好还得是有能力的人。”
她必须先去调查此事!
若这事儿是华妃为了陷害她父亲,然后趁机来打压她的,那就正好找到破绽反攻回去。
可要是真的……
安陵容心中发苦。
饶是她懒得去理安比槐,可她娘亲现在仍是和这个老东西绑在一起的,也得想法子救他了。
“这……”
杏儿迟疑着想着,呢喃道:“奴婢被卖进安府以后,与家里的人联系就少了。他们为了养弟弟,把奴婢卖了,成日还找奴婢要银子。”
“奴婢不想理他们,慢慢疏远了。要说信得过的人,有倒是有,能不能派上用场就不知道了。”
“小主,奴婢现在就去传信!”
“好,你去吧。”
杏儿跑远了。
看着她的背影,安陵容还犹豫杏儿那头的人能不能帮得上忙,要不要去找沈眉庄的时候,沈眉庄倒是自己先过来了。
“陵容!”
沈眉庄火急火燎,刚一坐下,不等安陵容开口,已是说道:“我已经写信给我父亲,叫他查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那浙江巡抚与年羹尧交好,定然是设计想要害你父亲的!你放心,有我呢,定会帮你的。”
……
安陵容都还没开口呢。
她看着沈眉庄,见沈眉庄一副比她还急切的样子,也只能咬咬唇,道:“眉姐姐,谢谢你。”
可不能哭。
那样太傻了。
“哪里的话,咱们是好姐妹,互相帮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