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隼。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温良心头大定,连忙洗漱了一番,遮挡了几分身上的疲倦,再草草地吃过早餐,就往萧北梦这边过来。
贺雄飞让他一定要将萧北梦留在断河关上,等着贺琦的到来。从流州到断河关,要横穿大半个庆州,以西地大马的脚力,不停不歇,一天一夜,足够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外甥,温良是信不过的,在接到贺雄飞的传信之后,温良立马派出了几名心腹,让他们赶紧去迎贺琦,每人都带了三匹宝马良驹,做好了不眠不休的充分准备。
“萧特席,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去精心准备晚宴,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温良留住了萧北梦,心头又安定了几分,喜滋滋地离去了。
“李大哥,温良这一大早上的,是要玩哪一出?”萧北梦走到了李忆广的身后,一边看棋,一边问道。
“世子,温良不过是草包一个,他能有什么想法,他一大早跑过来留人,肯定是出自贺雄飞的授意。”李忆广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一招拔簧马,抽将吃掉了江破虏的軍。
江破虏见大势已去,当即耍赖起来,指着萧北梦说道:“这一局不算,我们重来。都怪这小子在旁边唧唧歪歪,分了我的心神。”
一边说话,江破虏一边手脚麻利地收了残局,迅速重开。
“前辈,你这麻利的重开手法,一看就是熟中生巧呢。”萧北梦打趣出声。
“一边去,大人下棋,小孩子有多远爬多远。”江破虏翻了个白眼。
“前辈,您现在心境不稳,得调整休息一下,才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萧北梦走到江破虏的身后,给他轻轻地捶打着肩膀,并说道:“贺雄飞出招了,我怕接不住,希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你也知道怕啊。”江破虏轻哼一声。
“人家可是一场场硬仗打下来的四大名将,我再自负,现在也不敢跟他去扳手腕。更何况,我们现在身在他的断河关里头,若是不谨慎应对,搞不好就要吃大亏呢。”萧北梦神情严肃。
李忆广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认同贺雄飞不好对付。
江破虏却仍旧是一副淡定神情,轻声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贺雄飞即便要出手,也不会亲自下场,就凭你小子,现在还没有让他亲自下场的资格。”
“前辈果然是前辈,高瞻远瞩,让我顿时就有一种拨云见日的错觉!”萧北梦说笑归说笑,听到江破虏的话,心中却是大定。
江破虏怪眼一翻,霸气地给了萧北梦一个字:“滚!”
“得嘞!您二位先忙着。”
萧北梦满脸挂笑,一溜烟地回房去了。
温良生怕萧北梦改变主意,几乎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以各种理由来到小院,看一看萧北梦有没有离去的打算。
直到日头西沉,江破虏嚷着肚子饿了,让温良赶紧准备晚餐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催促厨房加快速度。
与此同时,一行百余骑,下流州,穿庆州,马不停蹄地直奔断河关,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人,窄额头、高颧骨,与贺雄飞有几分相似,正是贺琦。
“快!你们都再快一点,别让萧北梦给溜了。学宫特席么?居然跑到小爷的地盘上来耀武扬威,这一次,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废物就是废物,即便给他当了学宫特席,一样的烂泥扶不上墙!”贺琦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黑马吃痛,撒开四蹄,使出吃奶的力气,速度又快了几分。
温氏昨夜离开书房的时候,直接将睡梦中的贺琦喊醒,让他赶紧赶赴断河关,去教训萧北梦一顿。
其理由,萧北梦在断河关耀武扬威,不将镇西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