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坛子,打开闻了闻,有了好脸色。
“你是何人,找周管事有何事?我好往里面通报。”
夏老大舔了舔唇,眯眼笑道:“我是禾草的大哥,想来赎她。”
“禾草?咱们宅子里没这号人。”
“您贵人事忙,记不住也是常情,她是你们死去的魏员外才纳的小妾哩!”
门子这才想起还有这号人:“行了,等着吧,看周管事见不见。”
夏老大站在树荫下等了好半天,后背的衣裳湿黏着,眼睛发花,树间的蝉吵个不停,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终于出来一个衣着贵气的微胖男人。
夏老大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周管事,当初禾草被买进魏府就是经他的手。
“你找我?”
夏老大躬身上前,先道了万福,便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又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钱袋子给那管事的。
“给她赎身这事我说了不算,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现在就能应下,不过嘛……咱们家现在是大爷做主,那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我还得先请示他,过几天你再来讨信。”
“这是自然,还得您老人家多费点心。我这妹子只我这一个亲人,我得替她多想着点。”
周瑞看着男人假模假样地挤睛抹泪,心下冷笑,真要有半分良心,就不会把自家妹子送给一个半百老头。
不过,这些事和他没关系,有人托他办事,事情能办,他才接好处,办不了直接回绝,绝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魏泽回了,身上沾了几分酒气。来安让厨房备醒酒汤,又让丫鬟替主子宽衣,净手。
“爷,周管家有事回禀。”
“让他进来。”魏泽揉了揉额角。
来安应下,出了门,片刻后,周瑞进到房里,先请了安,才说话:“老爷去之前,纳了个小娘,这小娘的兄弟前来,说想把他妹子赎出去,做哥的心疼妹子,想来也是不忍她年纪轻轻活挨日子,奴才不好私自做主,特来请示大爷。”
“哪个小娘?”
魏泽半阖着眼,用手点丫鬟过来,那丫鬟立马上前替主子揉捏肩颈。
“就是……就是……最小的一个。”
男人会过意来,轻笑一声:“死床上……那个?”
“就是她。”
“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拿主意。”
“是。”周瑞应声退下。
丫鬟端了醒酒汤来,魏泽呷了几口,他总觉得有件什么事忘记了,一时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