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注意到一个陌生面孔,身材魁梧,体形高大,有棱有角的面阔,本该刚毅的形象生生被一双太过灵活的眼破坏了。
想来这位就是秦夕儿的兄长,秦逸。
她记得魏宛姣谈起秦逸时,一脸娇羞。
男人似是感觉到注视,看向禾草,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她笑了笑,接着那双眼又瞟向戴良玉。
“大爷来了。”
下人来报,不一时,魏泽进到屋内,先是到魏母面前行礼,又对着娄氏见礼,娄氏想起那晚魏泽威赫赫的样子,有些怵他,
“去见见你的姊妹兄弟。”魏母说道。
“是。”魏泽应着去了。
众姊妹兄弟见魏泽来了,互相行礼。
“大哥哥,几个姊妹今日来,你也不备个礼物?”戴良玉嗔道。
魏泽笑了笑,让下人拿礼物上来:“知道你们今日要来,特意准备上了。”
只见侍人躬身而入,双手将托盘举过头顶,每个托盘上放着个黑亮的雕花方匣子,匣子有大有小。
下人们将匣子呈到姑娘们面前。
禾草看着面前的匣子,她也有?
几人打开匣子,戴良玉的是一个极精巧的八宝攒丝嵌珠香球,一看就是大家手艺,魏家姐妹则是通身碧白玲珑玉如意,秦夕儿的则是一墨紫端砚。
几个欢喜得了不得,这些都不是行货子,买不来的。
禾草也打开匣子,她的是一颗通体火红的圆珠子,上面还刻了繁琐的纹路。
“姨娘,你的是什么?”戴良玉问道,其他几人随着声音看去。
“这……这个难道是天火珠?”秦逸向前进一步,觑眼看了。
其他几人不明,秦逸便解释:“有传天火珠是西域阿弥坨圣僧亲自炼制开光的法宝,一共有九颗,如今在世通传的只有五颗,每个珠身上的图腾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更神奇的是,只要将珠子佩戴在身上,便不惧寒冷,哪怕是寒冬却如置暖春。这五颗天火珠,京都皇宫中有一颗,庆王府也有一颗,邻国据传有两颗,还有一颗下落不明。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禾草想不到一颗珠子这样稀罕。
戴良玉掩在袖中的手狠狠捏了捏,指甲将手心掐出血痕,心中无端生出怨来。看向禾草的眼神渐渐变冷。
“大哥哥,玉儿冬季最是怕冷,把这颗珠子给我好不好?”戴良玉走到魏泽身边,扯着他宽大的衣袖摆了摆。
“那东西送给了姨娘,就是姨娘的,你想要,问她去。”魏泽说道。
戴良玉看了眼禾草,默下脸,不说话了。
禾草把珠子递到她面前:“拿去,你想要跟我开口就是,我还能不给你?这几日天阴沉的厉害,怕是要下雪,你最近气色不好,多注意保暖。”
“不必了,姨娘自己留着吧,既然是给姨娘的,姨娘可要收好了。”戴良玉说道。
禾草看了眼不远处的秦夕儿,知道秦夕儿住在戴良玉的院子里,有些担心:“那个秦夕儿,你多留些心。”
她不好多说,说多了,有背后嚼舌之嫌,而且她最后被秦落普劫持走的,真要扯,也扯不到秦夕儿头上。
戴良玉半真半假道:“夕姐儿和我自小就认识,我和姨娘才认识几天,姨娘难道不知‘亲不间疏,先不僭后’的道理?”
这时秦夕儿从后面叫戴良玉,戴良玉调转身去了那边。
各人都安排好了院子,娄氏和魏宛姣住一个院子,秦夕儿和戴良玉同住,给魏宛晴单独安排一个院子,她觉得冷清,便住到禾草的梨花院。
魏秋落后一脚,还没来,秦逸单独住一院。
阴沉了几日的天,终于在这一日落下雪,先时还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