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豪饮笑谈,高声说着什么。
“康兄弟这次可算解气了。”其中一个方脸汉子说道。
桌上另几人皆随声附和:“虽没杀了那小子,却也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还是有些可惜,就差一点,结果被一个小丫头坏了事,若不是她耽误,魏泽小儿焉有命在。”
说话这人正是被罢黜官职的康姓官吏。
从前为官之时,他就同匪道上的人有勾结,除了官身后,他带着在外私藏的家当入了岩石寨,做了一个头目,待到在寨中稳住脚,便计划报当年之仇。
当时他们看到一个黑影儿窜动,离得远,林中光线不明,以为是魏泽,追了几步放开狼犬的套绳。
果然,那黑影被扑倒在地,狼犬摆头撕扯,却没听到那黑影发出一点声响,哪承想,冬季衣服过厚,衣服扯烂了,人却逃了,最后还爬上了树,他们奔到跟前,拿火把往上一照,才发现那黑影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而是一个小丫头。
等他们再想找魏泽时,青山寺的和尚们来了,几人不得不离开。
另一人问道:“那小子没死成,会不会回过头来寻仇?”
康姓男子笑道:“他家中经商的,钱是有,手中却没有权,亦没有兵,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只能闷头忍着,他敢寻仇?他有什么能耐寻仇?小子眼中无人,得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再次举酒畅饮,席间又是阵阵肆意哄笑。
过了十几日,魏泽身上的伤已大好,禾草的伤虽没好完全,却也无碍。
这日,魏泽带着禾草先去了一趟夏家村,看了罗绣娘,见她身体都好,又说了些话。
罗绣娘知道她在魏宅一切都好,也很欣慰。
坐了片刻,禾草怕魏泽在马车中久等,便辞去了。
禾草回到车中,剥了一个果子递到魏泽手中:“少爷其实可以不必跟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魏泽摆了摆手,不接那果子,只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我跟你一起来,是因为不回魏宅了,现在就出发去京都。”
“现在就去京都?”
“嗯。”
“少爷,你去京都是办事么?”
少年将茶盏搁放于桌案上:“是,要办些事情。”
想要杀那些人,光有钱是没用的,从前,他觉得无所谓,不需要那位大人的帮助,经此一事,他发现他错了。仅凭他现在的身份和能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他人?
曲源县到京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需要些时日,到了京都后,魏泽找了一家酒楼,要了几间房,先作休息。
才到京都落脚,禾草以为他会着急先把事情办了,然而并没有,他带着她在京都玩了几日,然后才带着她进了那座府邸。
这里禾草来过,那个时候是裴之涣找她,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她对这座府邸并不陌生,而今,她以魏泽的贴身丫鬟随行在侧。
在下人的带领中,二人行到一个庭院,魏泽敲门进入,禾草留在院子中候着。
书房内……
魏泽向上行过礼,侧立在一边,等着裴之涣先问话。
“你很少来我这里,这次怎么想着来了?”
这个孩子和他不亲,不亲也是合该,从他出生到现在,裴之涣同魏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小的不愿意亲近,他这个老的自然不可能放下身段求他。
“我想从您这里借人。”魏泽说道。
裴之涣沉吟一会儿,不问他借人做什么,也不问他借多少,缓缓说道:“我给你一批人,都是调教过的,以后就由你掌控他们。”
说罢,裴之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