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草也不知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好像很久很久……
早饭摆好,禾草念魏秋上山狩猎辛苦,每日必要切一盘肉,不用怎么精心烹制,只要是肉,他就能吃上一盘。
吃过早饭,长喜叫魏秋同他一道上山,准备再打些猎物,便跟着去了,出门前告诉禾草,中午不用备他的饭菜,估计到下午才回,禾草应下。
傍晚时分,魏秋满载而归,隔着老远的距离往小院望去,疑惑道,平日这个时候,院中该有炊烟升起,怎的这样看去没有半丝炊烟,于是加快步子,往回走。
男子走到院门口,推门而入,院子里哪有半个人影,叫了两声,也无人答应,院子是空的,屋子里是冷的。
魏秋心里猛地一慌,手上的猎物随之掉到地上,转头出了院子,从院旁的棚子里牵出马,卸掉车,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男人骑在马上,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急奔了一会儿,胸腔快速地跳动着,喉头发干,蓦地,魏秋勒马掉头,往反方向疾飞,马蹄扬起,嘶鸣一声,在一个小院前生生被勒住。
院中的长喜听到动静,出了院门,一看是魏秋,笑道:“你去哪里了,你媳妇在我家,我去你家准备叫你过来,晚上在我家吃,不承想你不在。”
魏秋滚鞍下马,一声儿不言语,推开长喜,进到他的院子里,见禾草一面同长喜媳妇说笑,一面从灶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秋儿,你去哪儿了,不是同长喜一道回的么,刚才长喜去找你,说你不在……”
禾草住了嘴,因为她发现魏秋的面色不对,胸口喘息不匀,像是压着怒气。
“怎么了?”禾草问道。
魏秋走到她跟前,缓了声气:“无事。”
说罢,往禾草手里的菜看了一眼,笑了笑:“好香,正好肚子饿了。”
“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禾草没做多想,将菜端进屋中,又从屋中出来,去了灶房。
魏秋看着那道身影,轻缓缓吁出一口气。
长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低声道:“怎的,怕你女人跑了?看把你急的。”
魏秋没回他的话,四面看了看,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净了手,又把水浇在脸上,然后径直进了屋。
长喜见状,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屋。
屋内点了几根高烛,将小屋照得亮堂堂,几人围坐桌边,阿铃给每人满上酒,吃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长喜的话密了。
“前些时,我去了一趟镇上,听了一个消息。”
男人说罢,见魏秋不接话,只有自己媳妇和禾草看着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往下说:“北楚又打赢了一仗,不得不说,这次北楚的战将可真是用兵如神,年纪轻轻居然一连大败西缙。”
“那位将军叫什么?”
长喜见是禾草在问他,不承想一个弱女子居然对战事感兴趣,更加来了兴,说道;“姓魏,魏大将。”
“魏将军可真厉害。”禾草语调扬起。
“确实是个人物。”长喜又道,“我还听说,他的兵马正往咱们这边行来,就怕战火会蔓延到这里。”
“那会不会打到山里来?”这话是阿铃问的,她不关心谁胜谁负,只想安稳过日子,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落脚了几年,不想再被迫流离。
“还真不好说,这种事情咱们普通老百姓哪能料到。”长喜见他媳妇担心,忙转了话头,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就是他们打过来,也不会进山,多半就是附近的镇子会被波及。”
男人说完,见魏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言语,用胳膊杵了杵他:“阿蓝,你也说说话,难不成我家饭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