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就过来了,把她喊醒也没用。
思及至此,他推着轮椅来到屏风后,这样一会子他痛苦的时候,就不会吵到她。
哪知他才停下就听到九方鸢的声音,“司空珩你人呢?”
怎么醒了?
司空珩眉间闪过一丝自责,他就不该乱动。
“我在这里。”
他边说着边往九方鸢那边去。
“你怎么醒了?”
“哦!”
九方鸢揉着惺忪的睡眼,“习惯了。”
上辈子救人太多,手术都是这样一台接一台连轴转的。
她语气颇为轻松,落到司空珩耳中可就变了味。
她如此惊醒,小时候若受的罪,定是比他听到的还要多百倍。
只是她平时里每个正形,她的脆弱都被她藏起来了。
“以后你可以放心睡了。”
司空珩猛地冲过去把人捞进怀里。
“啊!”
九方鸢吓得惊叫,“快放开,快放开。”
虽然她贪恋这个怀抱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你腿不要了吗?我今日可是下了猛药,穴位动不得半分。”
九方鸢强行挣脱他,一脸担忧的检查银针。
真是要死了,她确定她没扎到能让司空珩发情的穴位。
刚才他怎么就突然抱住她了?
还好没动到针,不然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治好了。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抬头想训司空珩一顿,对上的确是他充满歉意的眼神。
卧槽~
九方鸢吓得摔到地上,这位爷成日里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凶得莫名奇妙,哪里还会有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啊!
“你是被夺舍了吗?”
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有。”
司空珩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九方鸢拍拍屁股直接起身。
“你现在除了嘴,哪里都别乱动。”
她苦口婆心的交代,“银针是万万不能动的。”
她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尤其是这种要让她放血的,她本就贫血,可不能浪费了。
她还是不太放心司空珩的情况,再次替他检查。
司空珩望着她专注的眼神,专业的动作,心里一阵内疚。
刚才他不是有意添乱,他只是突然就很想搂她入怀,想保护她。
一时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两人默契地谁也没说话。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
九方快速拔掉几根针换入其他穴位,“现在开始在疼也不要去抵触。”
话音刚落,司空珩的腿上就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感。
那痛感一阵一阵的,每一下都像马车从身上碾过去,在把骨头拆下来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