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又埋头痛哭,九方润玉就看着也没哄。
沈氏哭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拉着女儿说起这自己一路走来的含金量。
“你以为我这主母一开始就非我不可吗?不是的,那是你外公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买来的。”
九方润玉:来了,来了又来了!
从小听到大的花钱买地位血泪史又来了。
“你爹说我贤良淑德,不想另娶全是狗屁,他就是把我们沈家当成他的银库,一口一个帮扶沈家,一年要拿沈家几百万两。”
“年年拿钱,年年喊穷,就连冥王妃要的几百万两也凑不齐。”
说到此处,沈氏一阵错愕。
卧槽~
沈家这些年给九方家的银子少说都有几千万两,府上不该这么穷的。
那银子都去哪了?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半晌沈氏一脸严肃,“这诰命丢了也好,润玉,趁着娘现在丢了诰命,心情不好,外面闹翻天了也别去管。
你二姐姐明显就是回来找你父亲和祖母报仇的,咱们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沈氏母女谋划着明哲保身,九方青鸾这边情况不容乐观。
九方鸢出现在院子里接旨的那一刻起,九方青鸾就慌了神,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摇着梧桐的肩膀,不住地问,
“梧桐,那个贱人她怎么还会活着?”
梧桐被她晃得七荤八素,但也不敢轻易开口。
昨夜请的杀手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按理应该不会失手的。
除非……
“冥王在帮她。”
对一定是这样。
“冥王?”
九方青鸾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无力地瘫倒在地。
“他竟然会出手帮那个贱人?”
九方鸢那个贱人凭什么?
九方青鸾鼻子一酸,委屈涌上心头,她最爱的男人竟然帮了她最恨的女人。
“呜呜呜。”
九方青鸾又气又委屈,趴在梧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昨夜搬今天和冥王同住,今日就被封了王妃,这要置我于何境地?”
梧桐:大小姐,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昨日杀手有没有把咱们卖了吗?
怎么还在做着嫁给冥王的梦?
不行,这两件事必须找机会告诉二夫人。
大小姐只要沾上冥王的事就会变成弱智。
……
九方鸢拿着圣旨走进司空珩书房。
司空珩一见她来,朝着司甲使了一个眼色。
司甲会意带着一众暗卫出去。
九方鸢受宠若惊,“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必清场。”
“要的。”
司空珩从轮椅上站起来,替她搬了一个椅子。
九方鸢:我记得我治的只是腿,不是脑子,他怎么跟被夺舍了一样?
“坐下。”
司空珩生硬地邀请,话话一出口,又觉得太过疏离。
“鸢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试探性开口。
“啥子?”
九方鸢更懵了,他还叫她鸢儿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难道是昨夜扎针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哪个神经扎坏了?
她一把将人按在椅子上,快速搭上他的脉搏,怎么看都是正常的。
“鸢儿?”
司空珩以为她不同意,又喊了一声。
与平时不同,他现在的声音又温柔又有磁性,九方鸢听得骨头都酥了。
男人,你知道你这是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