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昏沉,迷迷糊糊间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吱呀吱呀"的,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好像…有什么声音。“她提醒了男人一句。“什么声音?“男人根本没听进去,喘着气随口答她。他动作不停,腰背起伏如同草原上疾驰的猎豹。姜从烟被他弄得难以集中精神,可过了会儿声音还在,她努力去听,发现好像是身下传来的。她身下……不就是床?
刚理清思绪,声音更明显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床柱也跟着晃起来了。
等等,她记得这床不是一体打的而是拆了组装的,本就不如别的床结实,正常睡觉肯定没问题,可他在这上面这么多回…….
她原先以为那种摇晃感是男人造成的,没想到这床也经不起折腾。
姜从烟猛地瞪大眼,用力去推男人的胸膛,“等、等等,你停下!”
拓跋骁正上头被她打断有些不高兴,还是勉强克制,“又怎么了。”
他不动,果然没声音了,床也不晃了。
“床、床有些松了。“姜从珮也喘着气说。“嗯?”
男人特意动下,“吱呀"声又出现了,两人明显感觉到床铺的松动感。
“……“姜从烟捂脸。
男人却没觉得有什么,还行继续,姜从珮赶紧喝住,“要是把床弄坏,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别歇在我这儿!”她实在丢不起这脸。
拓跋骁见她表情如此坚决一副气急了的模样,知她是认真的,她脸皮向来薄得很,可他才尝到滋味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男人环视了圈,眼神突然落到床边的高脚小桌上。他将她抱了起来。
日落到月升,月升又月落。
怀里的人早没了意识,可他却抱着不肯放手。直到天际吐出一缕白,青铜灯台上的蜡烛早已烧完只剩一圈又一圈蜡泪,男人才狠狠吐出一口气停了下来。他把人抱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搂着她终于沉沉睡去。
连续赶了许多天路,一回来就折腾这么久,便是铁打的人也累了。
一觉睡到下午,拓跋骁先醒过来,见怀里的人睡得正熟,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微肿,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甜,他忍不住又亲了几口,直到女孩儿睡梦中也拧起了眉,他恋恋不舍地松开。
昨日回来没用饭一直到现在,拓跋骁也饿了,下床披衣,叫她的丫鬟送饭进来。
阿榧早预备着了,从昨夜到今早里面一直没吩咐,她不敢打扰,只能忧心地等着。
“可要叫女郎起来用饭?"她试探地问了句。“不用,她还睡着。"拓跋骁说,又补充句,“你备着,等她醒来就能吃上。”
阿榧:………是。”
拓跋骁大口大口吃完饭,又把阿隆叫到寝帐门口来,吩咐了一件事。
阿隆愣在了原地。
“还不快去?"拓跋骁不耐烦地催了声。
阿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