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以后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日子,在等待着她们两人。
方正田接过媳妇儿手里的银子,带着一个儿子和三个侄子去了镇上。
一直到半下午,才每人满满一背篓地回来。
第二天一早,厨子带着四五个徒弟就过来了,看到主家热热闹闹的院里,已经摆放着各有三四只褪好毛的鸭子和鸡,心下松了一口气。
好些个小气的女家,哪怕头天晚上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他一来,也还是毫无动静,非得等男家的鱼肉来了,才开始动手,每次都害得他们做厨子的手忙脚乱,忙不过来。
不想这方家竟然能说到做到,不过一想到方正田的那如雷贯耳的木名声,也就释然了。
都说方木匠这人,不但赚银子厉害,还很是娇宠两个女儿。
老屋两房人,昨儿一天就在这边吃喝,今儿更是天不亮就过来了,搬桌凳的搬桌凳,借碗筷的借碗筷,里里外外,忙得脚不沾地。
这种时候,没有宗族的劣处就暴露出来了,干点啥事儿,就这么几兄弟能指望。
大伯娘作为长房媳妇儿,又有儿有女,娘家爹娘也还健在,除了公公不在了这一个缺点,也算得上是全福人,这会儿,正在两姊妹的房里帮着整理嫁妆。
“这,这全是给四丫头的?!”
她吃惊地看着那一大堆嫁妆,不可置信地问道。
“干你的活就是!那么多废话干啥?”
方老婆子怒声喝道。
她也在房里盯着,生怕三丫头再被偏心的老二两口子欺负,再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嫁妆给哄了回去。
大伯娘鼓着一对眼珠子,半天没作声,着实被老二婆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老二两口子的心,都不能说偏到胳肢窝了,简直是偏到后脑勺上去了!
两个女儿同一天出嫁,一个嫁妆多到数不过来,另一个女儿,却是毛都没有一根。
这是正常人家能做出来的事儿?
方雨桐也待在房里,哪儿都没去,不错眼地盯着床上这堆,自己在娘家打下来的江山。
刘氏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捧衣裳。
“这也是给四丫头的?”
大伯娘掐着嗓子问道。
“哪能啊,雪梅的。”
听了弟媳的话,大伯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老婆子起身,抬手翻了翻那堆衣裳,发现都是旧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不是抢了孙女的嫁妆,拿去填那恶毒的窟窿眼,她就没意见。
方雨桐看到有好几件,竟然都是自己这两年还穿着的,就有些不开心。
“阿娘,这几件我要留在家里,等成了亲后,我和陆文且回来住的时候,要换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