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等把婆子买回来,大嫂坐月子的时候,她花点银钱买点菜,给大嫂做一个月的月子餐,正好大嫂吃不惯老婆婆做的饭菜。
刚要出镇口的地方,一个茶点摊子摆在那儿,摊主吆喝着:“一文钱茶水随便喝……”
正好有点渴了,她进去坐下,狠灌了两碗茶水,又点了一小碗炒得嘎嘣脆的黄豆,打算歇一会儿。
汗还没消完,又来了两个男人,就坐在她隔壁桌。
两人刚坐下,年长些的就低声对年轻些的说道:“东家明儿就要回来了,花楼那间铺子,你赶紧给我找人买了去,要是东家明儿查起账来,发现少了五两银子,我们俩都得脱一层皮!”
年轻些的哭丧着脸,“我也没想到啊!那姓周的原本都说好了,八两银子昨儿就该拿过来的,谁知到今儿都没个信。”
年长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出啥事儿了,那铺子哪怕将里面的东西全砸了,光个空壳少说也能值八十两,卖他五十两银子,他能不买?”
“对了,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年轻的懊恼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是咱长河镇的人,那天晚上正好在花楼里寻欢作乐,把陈家娃子出事的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大早,偷摸地跟着老鸨屁股后面寻过来的,下了一两银子定钱,就回家取银子去了……”
年长的颇有些烦躁,将手中的茶一仰而尽,重重朝桌上一放,出声朝摊主要了两份小吃。
他们一进来,方雨桐就注意到了。
刚好这地儿的树荫不是很大,摊主把几张桌子摆放得很是挨挤,两人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两人,应该是铺子里的账房之类的,趁着东家不在,便偷摸用东家的银子,低价把姐夫出事的那个花楼盘了过来,想趁东家回来之前,再转手卖出去,赚个差价钱。
当然,也可能是特意骗银钱的奸诈狡猾之徒。
她刚才也曾从花楼铺子门口路过,那里位置还不错。
当时,她只见门户大开,里面还有好些东西没来得及搬走,被人翻腾得乱七八糟,好些人指指点点,说是陈记杂货铺的掌柜,今儿一个早给打砸成这样的……
想到房里埋着的几十两银子,还有老婆婆和阿娘虎视眈眈的作态,她心下做了个决定。
当然,最重要的是,银子放家里十年八年也还是原样,若是买个铺子……
若是往后和陆文且吵架了,她抬起脚,也还有个地儿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