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巴掌印还鲜亮着呢,你告诉我,咋样的摔法,能在脸上摔出两个巴掌印来?”
“这种人,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亲眼看到的,他就是出手打了我女儿,还有脸说是摔得,我看是摔你手掌心上了吧,想必刚才的巴掌声,各位街坊四邻,应该也有好些人听到了……”
“他欺负我家雪梅,不就是因着她父亲和长兄出都门上工去了吗,这糟践我女儿,你要看不上,当初别叫人赵媒婆来上门说亲啊,现在人嫁进了陈家门,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现在还倒打一耙,污蔑我们偷了你家银子,谁能作证我们拿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拿了?说啊!你倒是说啊!”
她那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语,让众人听得义愤填膺。
就连陈家大堂哥,也羞愧地低下了头,成亲头一天送鱼肉过去的时候,堂弟媳妇在院子里忙进忙出,他可看的真真儿的。
虽说看着不咋聪明,但那张脸却是能看的。
可现在……
他扭头看了看胸前挂着一只手,脸上高高肿起的方雪梅,心下不禁也有些怀疑,就她那傻乎乎的样儿,能找着堂婶藏起来的银钱?
莫不是真如方家婶子所说,堂叔这是要倒打一耙,还拿他这个堂侄儿当枪使?
他看向被压制着的堂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顿时,心下就不开心起来,只是为着陈家的脸面,强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欺负新嫁妇这种事儿,太过缺德,可别再乱出头。
周遭的舆论一边倒,都对陈大江指指点点,说他事儿不是这么做的,得为瘫床上的陈家富这个儿子积点儿德。
主要是方雪梅这么个惨兮兮的大活人在那儿摆着,大家下意识地就同情起了弱者,一句句指控的话语,不要钱似的朝陈大江倾倒而去。
陈大江百口莫辩,方雪梅脸上的巴掌印,确实是他的杰作,不要说别人,自家亲堂侄儿都不相信他,更何况不知事情真相的无关人员。
能收获这么一个满意的结果,刘氏自己都没想到,不但偷银钱的嫌疑洗掉了,还把不可一世的亲家公骂得灰头土脸。
唉!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那包银子,咋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拿走了?
她微眯着眼,打量着周边的一众好心人,期望能看出些端倪,到底是谁拿的。